“人家心劫，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心劫，一念成爹。”

辛晨蹲在地上仰起頭看了谷濤一眼，深沉的抽了根菸：“怎麼做到的？當真是人世間的一朵奇葩。”

谷濤也蹲在那，輕輕嘬了一口煙，然後靜靜的看著天邊的白雲。

“說話嘛，別玩深沉。”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辛晨看了他一眼，但也沒再說什麼，他能看出來師弟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那種對待事務的方式還有……整個人似乎都溫柔了起來，不是對某個人的溫柔而是對整個世界的溫柔。

“婷婷不夠好看。”辛晨輕輕說道：“這不是你的風格。”

“重要嗎？”谷濤絮叨了一句，但並沒有給出解釋。

嗯，想想的確是不重要，所以辛晨也就沒再多說半句了，好看怎樣不好看又怎樣，這種事情如人飲水，他不知道谷濤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但他知道他的選擇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現在就是這裡的神了，對吧？”

“嗯。”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用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在那邊已經夠玄幻了。”

“加我一個吧。”辛晨笑了起來：“我也想試試不當劍仙是什麼體驗。”

“你？”谷濤笑著把一條胳膊搭在辛晨的肩膀上：“你會活不下去的。”

“別小看你師兄。”辛晨呵呵一樂：“我懶是因為那個世界對我沒有吸引，我實在太牛逼了，如果再努力一點就沒別人什麼事了。”

第一次見到把牛皮吹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人，不過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地仙辛晨亙古第一天才，天賦能力超過了有數以來所有的傳統天才，一個完全老天爺賞飯吃的絕對怪物，每天練習二十到四十分鐘就已經在人間界所向無敵，爆發戰鬥力甚至高於龍王的男子，如果他一天修煉四個小時，谷濤都不敢想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隨便，不過你打算在這幹什麼？”

“當代練呀！”辛晨躊躇滿志的笑道：“實在不行，師弟你不是有廠子嗎？你養著我不就行了。”

“你要點臉！！！”

如果說辛晨哪方面格外突出，那麼除了天賦極高之外，就剩下死不要臉了，他從小到大就純粹沒正兒八經的賺過錢，小時候師父養著，長大了六子養著，再大一點師弟養著，就當米蟲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說出來甚至沒有一丁點羞恥的概念，總是那麼理直氣壯、神情自然。

而與此同時，六子正握著婷婷的手在給她講述那一頭的事情，這大概就是六子最明白事理的地方了，她也許認為這裡是個虛擬世界，但她同時也明白這裡對谷濤來說或者比他們原本的地方要真實許多，所以她對待婷婷的態度跟面對薇薇時沒有本質的區別，而薇薇也恰到好處的在旁邊安撫著婷婷的不安。

“下次啊，下次啊，我把孩子帶來讓你認識一下。”薇薇笑著說：“最好是等你也生下來之後。”

而六子也在旁邊笑道：“這個得跟我姓。”

被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婷婷顯得有些迷茫，要說不吃醋那是真的假，可是面前這兩個人的態度卻又讓他氣不出來，當然了……在婷婷的概念裡，六子和薇薇和她一樣都是真實存在的人，而且是一般人高不可攀的那種，不是她對谷濤沒信心，只是她不太敢相信像她們這麼好的人……是吧。

“對了，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六子把身邊的袋子拿了出來：“本來呢，我是想買金鐲子的，但想想覺得金的配不上你。”

拿出一對玉鐲子戴在婷婷的手上，六子揉著她的臉：“其實啊，以前我也認識個叫婷婷的女孩子……不提了，不吉利。所以啊，你得好好的。”

婷婷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鐲子，女人對物品價值似乎有著天生的感覺，這手鐲一上手她就感覺不是凡品，所以她想要摘下來：“這……太貴重了，我不配……”

“放狗屁。”六子用力一拍桌子：“谷濤！給老子滾進來！！！”

門口正在訓斥辛晨的谷濤聽到這聲怒吼，當時就蒙了，他看了辛晨一眼，而辛晨默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