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在屋裡吃飯,那傢伙就在外頭喊,門窗緊閉,根本不帶搭理的,而那玩意也是真的鍥而不捨,谷濤吃了多久,他就在外頭叫了多久。
“你真不去看看啊?”
“我看他?有病啊。”
谷濤夾了塊肉塞進嘴裡:“而且你說,我是那種跟人單挑的人麼?這種單挑的模式真的不適合我,你說群毆吧,人家到時候往外一說,我名聲都沒了。要是單挑吧,打輸了咋整?”
他說的是有那麼點道理的,這種莫名其妙上門挑戰的是人是最煩的,雖然一開始谷濤就有打算說會碰到,就像之前他還在學校裡當老師時那個把周圍門派都拿木劍給挑翻的人,這種人從古到今都沒有斷絕過,谷濤才不去傻乎乎的迎戰呢,他本身就不是戰鬥型選手,讓他去跟人單挑這不是鬧了麼。
“世外桃源野劍仙請內門宗主賜教!”
外頭的喊叫聲還在繼續,六子放下筷子:“你說他怎麼知道你在這的呢?”
“無人機唄,那玩意一亮起來,誰還不知道我在這呢。”谷濤笑著說道:“不過我估計這傢伙還是有點能耐的,不然第一道防線也不知道都沒發現他。”
這個時候谷濤倒還真的是希望辛晨在這,那個武瘋子啊,如果在的話現在可能已經溫酒斬華雄了,可是他這不是不在麼。
“真不去啊?”
“真不去。”谷濤斬釘截鐵的說:“這種人,你知道吧,什麼叫沽名釣譽,這就是典型的沽名釣譽。他挑戰我證明什麼啊?什麼都證明不了好嗎,無非就是漲一波粉,他是個無名小卒,挑戰我一點代價都沒有,而且他也知道哪怕輸了我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無論輸贏都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萬一贏了呢?嚯,那好傢伙,往外一說“我贏了內門宗主”,這是個什麼概念?那可就一夜之間功成名就了,可要是輸了呢?輸了屁事沒有。我他媽能讓他佔我這個便宜?”
“你怕輸?”二舅笑著說:“氣量有點小啊你。”
“我氣量就沒大過。”谷濤撇撇嘴:“要不來點賭注啊,空手沾芝麻這種事,門兒也沒有啊?”
人家都說帝俊氣量小,其實他們是沒見識過谷濤,他是那種又好面子、氣量又小的人,簡單說就是虛偽的很,看上去感覺無慾無求、高風亮節的,但實際上誰想佔他一點便宜,他恨不得把人親媽都給殺了。
就今天這個狀況,但凡是一個稍微有點血性的人就懟上去了,可是谷濤偏不,他寧可把電視的音量放大兩個級別也絕對不出去跟人嗶嗶一句。
吃了飯之後,谷濤把丈母孃他們送走,自己開始收拾盤子碗,外頭那傢伙居然還在叫喚,谷濤都看到他了,就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喝著葫蘆裡的酒,喝一口叫一嗓子,看上去極蠢。
“薩塔尼亞,這人怎麼有點眼熟啊。”
“艦長,您見過他。”
說著,薩塔尼亞在目鏡裡把那人的放大圖片呈現了出來,谷濤仔細一看,嘿……這人可不就是那天在學校旁邊釣魚時候碰到的人麼。當時谷濤還記得他在找什麼什麼門,問了一圈之後發現那個……天刀門?已經死光了來著,老鄭親口說的。
沒想到他居然現在找到了自己頭上,好像當時他沒找到天刀門還是金刀門之後蟄伏了一陣子,沒有再挑戰別的門派,可是現在一看他直接玩了個大的。
挑戰內門……
真的有意思啊,這是打算摘內門的牌子嗎?就憑他恐怕真的不夠格,也許打打六春阿秀他們還是可以的,但谷濤估摸著他就算是打尹蓉都費勁。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沒想到他就這麼作死啊,真的是純作死。
谷濤突然就覺得這傢伙有可能是來尋死而不是挑戰的,但想想也不對啊,尋死的話也不至於挑戰內門啊,有本事挑戰帝俊啊,那才是真的尋死嘛。
“嘿,兄弟別叫了。”谷濤衝著視窗喊道:“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搭理你。”
這一嗓子下去,那人嗖的一下就跳到了谷濤所在的視窗,停留在窗外,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在洗碗的谷濤:“你認識谷宗主啊?”
“你看我像嗎?”
那人的表情立刻變得嫌棄了起來,一個穿著圍裙正在油膩膩的洗碗池裡洗碗的男人,像谷宗主……開什麼玩笑呢,那可是內門宗主,一代天驕,怎麼可能如此油膩邋遢。
“我看你叫一晚上了,渴不渴?”
“有點。”
谷濤從廚房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啤酒開啟窗戶遞了過去:“啤酒行啊?”
“行,有菜麼?”
這狗日的,要求真高。谷濤從櫃子裡抓出一大把花生米遞給他,他用大拇指輕輕一撬,這我啤酒瓶的蓋子就彈開了,他喝了一口,吃了兩粒花生米。
“你在這叫喚一晚上,是要幹什麼東西?”
“挑戰啊,聽說谷宗主是當世第一,我想著想見識一下這當世第一究竟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