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出來了。”馬帥找到谷濤：“他練了秘術。”

“秘術？修靈練的那種？”

“修靈是誰？”

谷濤一拍腦袋，想起馬帥根本不認識修靈，他本來想介紹一下的，但想想沒必要，畢竟修靈已經名義上死掉了，他的過去已經化作灰塵，塵歸塵、土歸土了，所以他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說是修煉了秘術發生了身體不可逆轉的轉變。

“嗯，秘術是有這個特點的，那是給妖靈練的，人妖到底有別，很多東西還是要改良之後才能用的。”馬帥點頭道：“這個超能失控的老師就是修煉了秘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山海界的秘術也不是上三十三天的秘術，而是西方秘術。”

嗯？西方秘術？對於西方秘術谷濤也瞭解一些，但這個老師為什麼會接觸西方秘術？

這個問題當然要請教專業選手了，於是他們找到了正在房間裡關禁閉了sala，正是因為這幫傢伙那天全體跑出去玩，不在現場，所以導致現場只有僅有的幾個老師在，但為了疏散學生，老師們無法集中精力去對付那個失控者才造成後面的事情，sala作為逛街的發起人，被校長關在賓館裡給禁足了，申屠由正現在正在獨立基地裡治療，一起參與治療的還有四個人，這五個人作為給學生爭取時間的人，校長已經明確說要給予嘉獎了，還有安如雪也得到了嘉獎。但sala他們的運氣可就不好了……包括王三一、咪咪他們全部都沒幸免於難，禁足的禁足，處罰的處罰。

“你們真的是……”谷濤站在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滿臉呆滯的sala面前：“翹班出去逛街。”

“太無聊了，他們的水準太差了。”

這個是事實，學生們的水準能有多高呢，一個個都是沒成熟起來的小老虎，在那個級別的失控者面前是沒有一丁點反抗能力的，而其他學校的老師水平相對來說要比谷濤學校的老師差好幾個檔次，而高手全在外頭度假，這可還行？

“我跟馬老師查清楚那個失控者失控的原因了。”谷濤抱著胳膊：“西方秘術，我覺得你是時候出場了，魔法師姐姐。”

Sala一個前空翻就從床上竄了下來：“走！”

“急什麼急，我去跟校長打個招呼。”

跟校長打完招呼之後，sala跟谷濤來到了馬帥那邊，馬帥已經把個方面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但西方秘術他也只是大概瞭解一二，根本沒辦法去詳細調查，但sala很快就找到了蛛絲馬跡，畢竟魔法師嘛，就是秘法學的科學家，秘法學的科學家乾的就是這些抽絲剝繭的事。

“你看到這些東西沒有？”sala將屍體上極不容易發現的類似細小玻璃纖維的東西放在一張濾紙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谷濤仔細看了看這些比汗毛細得多的透明針狀物：“這是什麼？”

“魔力結晶。”sala將這東西放到一邊：“這是魔法結晶，你是不是以為西方魔法師都是騎著掃把的？”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男的還好辦，女的不得卡進去啊？”馬帥在旁邊接嘴道。

Sala橫著就是一肘子打在馬帥身上，然後對谷濤說：“其實大部分的魔法師也都是用秘術能量的，這些魔力結晶就是初級魔法師在魔力運用不熟練時，滲出的魔力晶體。而現在魔法師協會在不斷的改進下，這種情況早就不存在了，但古代魔法還是會造成這樣的情況的。”

“古代魔法？”

“簡單說，就是古拉丁文和現代英語的區別，雖然系出同宗，但已經不是一個東西了。古代魔法的特徵就是暴躁、力量大、難以操控、威力無窮，龍息魔法就是古代魔法的一種，你看小黑龍多暴躁。”

“她可不是暴躁的事，她就是單純的嘴臭。”馬帥繼續接嘴道：“我沒見過任何一個未成年能比她嘴臭的。”

“那你肯定不玩王者榮耀。”sala笑道：“古代魔法有個特徵，可以不經過學習，直接由卷軸注入力量。而現代魔法，已經不行了，必須要有和力量相匹配的知識。”

這個谷濤是同意的，力量好辦，但如果沒有和力量相匹配的知識，那是會出事情的，會炸傷自己或者生生吸乾自己，至於有人說力量要有和與之匹配的道德水準啊、境界啊，這都是放屁，力量就是一種工具，工具只要有說明書，誰都能用。害怕的就是沒有說明說瞎**來的那種，那是最可怕的，比如這個失控者，他明顯沒看力量說明書。

“你是說，這個人的死因是古代魔法？”

“嗯。”sala點頭，然後來到死者的頭前，輕輕撥開頭髮，露出頭皮：“看這裡。”

谷濤和馬帥湊過去，發現他的頭部靠近頭皮的地方有一塊燒傷的痕跡，從燒傷的癒合程度來看，時間不長。

“被動接受能量灌注，但自身的能量無法與灌注能量協調，用我們的話說就是元素衝突，用東方話來說就陰陽失調。”

“陰陽失調不是內分泌的毛病嗎？”馬帥呵呵一笑：“巫醫巫醫，巫醫不分家，我從小就學這個。”

“能閉嘴嗎？”谷濤把他推到一邊：“能不能不嗶嗶了，我知道sala的意思，你繼續。”

Sala將屍體翻過來，關上屋子裡的燈，然後一道清晰可見的暗淡光線順著脊柱一路向下，光路的周圍有燒傷痕跡，不嚴重，但在淡淡熒光的照射下，很清晰。

“能量路徑在這。”sala用手順著死者的面板往下划著：“看，很清晰的路徑。”

嘿，還真是啊。雖然都是秘法學，但隔行如隔山，雖然谷濤對東方秘術和西方秘術都有了解，但這麼詳細細緻的瞭解，還真的是第一次，書上只會寫諸如爆體而亡或者噴血而死這種詞，卻不會告訴你從哪裡噴血、從哪裡爆體。

“死人不會說話，但魔法會。”

她說著，抽出魔杖。

“誒？你魔杖從哪裡拽出來了？”馬帥圍著她繞了兩圈：“不會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