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鳳那頤指氣使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還是自信滿滿的樣子，而在谷濤眼裡，她分明就是在說“你吃了我的烏雞白鳳丸就是我小弟了，不聽話就沒有下一粒了”。

但即使是這樣，谷濤也只能擺出一副痛苦萬分、追悔莫及和驚恐交加的狀態。

“拿著。”小鳳把買的東西全掛在谷濤身上：“你現在就是我的狗了，知道嗎？”

按照谷濤的風格，他這時候會接上一句“需要舔嗎”，但顯然這個時候並不適合用這種調調說話，只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她身後拎著一堆東西。

“你還不樂意？”

“樂意……樂意……”

“好狗狗。”

老子……谷濤是哭笑不得，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當臥底的痛苦，自己到底圖個啥啊。哦……對，鳳凰蛋。現在就是為了鳳凰蛋在忍耐著這個傻逼兮兮的小妖精了，到時候煎炸燜燉、蒸烤溜燴全來一遍。

買了一大堆東西，小鳳還真的是把谷濤帶回家了，然後拿著繩子把他的手給捆了起來，接著拍了一組照片發到了他們的論壇上，題目就是你們猜猜我抓到誰了。

一下子她的帖子就在那個奇怪的論壇裡成了最火的帖子，還被管理員加了精，不少人在下面評論厲害之類的，當然也有人質疑這是假的，小鳳也一點都沒裝，就直接說是一個長得特別像的廢物。

唯獨一個人看到這些照片之後，默默的切斷了所有跟這個論壇的聯絡。

“她完了。”紅魔哭笑不得的靠在沙發上：“阿蘇，把我所有的瀏覽痕跡都從那裡抹掉，一點都不能留，賬號也給我登出掉，什麼都不能留下，知道嗎？”

“是的，先生。”阿蘇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有個傻女人惹了不該惹的髒東西。”紅魔搖頭嘆息：“她會連累成百上千的人。”

“可是您怎麼知道……他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紅魔仰起頭看著阿蘇：“阿蘇，我再教你一點，看人永遠不要去看實力。他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這一點，絕對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優勢而不是劣勢，我們跟他正面、側面交鋒不下十次了，贏過嗎？”

還真沒有……最次都是打了個平局，雖然還沒到全面衝突的地步，但交手的幾次，都沒有說跟對付別人那樣能贏下來，不管是窮奇還是經心，都涼了。而那個傢伙不但沒受到影響，還藉著每次他們造的勢越走越遠越搞越大，以前還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對手，現在已經紅魔已經跟不上他的體量了。

這是什麼概念？這就是輸了啊！

“你看這裡。”紅魔指著照片上谷濤的手腕處：“這個手錶的造型，是不是很熟悉？”

“先生……我們觀察過幾個基地方面的高層，他們都佩戴著類似的東西。”

“嗯，還有。”紅魔翻到谷濤的正面照：“你看他的眼神，他分明是在笑！”

阿蘇一看，還真是……

“先生，我們需要提醒一下鳳凰之女嗎？”

“提醒她？你是嫌這個蠢貨的地位還不夠高嗎？”紅魔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讓他們吃吃虧，他們就知道我這幾年有多不容易了。”

紅魔作為三十三天人間界骨幹力量，這幾年著實被打壓的有點慘，很多業務不得不去海外發展，手下的人員規模也不斷的緊縮，還有他主要的任務是創立信仰，簡單說就是邪教，可是現在基地那邊就跟瘋了一樣，甚至已經開始跟基層民警、居委會展開全面合作了，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當天晚上講經說道，第二天清早人家就衝進來掀灶臺了，根本沒有了建立宗教的空間，還有一些生意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最顯著的就是法器的倒賣和毒品行業，這兩個業務部門基本都可以解散了。基地那邊的人，鼻子比狗還靈，真的……賣出去的東西還不夠他們被繳獲的多，連續虧損誰扛得住啊。

所以一來二去，他也就成了同行們嘲笑的物件，其中嘲笑的最狠的就是這個小鳳，她仗著自己是鳳凰之女，什麼都不幹就有大把支援著，而現在……呵呵，紅魔坐等看戲了，到時候她恐怕連哭都沒眼淚。

“這個傢伙啊。”紅魔說著說著，突然笑了出聲：“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一定能和他成至交好友。”

阿蘇愣了一下，多少年來他第一次從先生嘴裡聽到有人可以被他形容為至交好友，這可以說是非常高的評價了，因為這說明先生認可了那人的行為和腦子，要知道紅魔評論崑崙三老的時候，也不過用了泛泛之輩來形容，評價當年的五鬼也都只是用了自作聰明而已。

“我倒是很期待看到這個小鳳凰到時候該怎麼收場。”紅魔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阿蘇，剛才我們登入了論壇是吧？”

“是的。”

“準備搬家吧。”紅魔嘆了口氣：“唉……”

剛說完，他的電腦上突然彈出了一個私信內容，而他明明已經退出登入了，他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點開之後卻笑了出來，居然是一個治療蜘蛛絨毛過敏的方案，來源是一個未知的賬號。

“搬家。”紅魔起身：“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