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眉頭微動,漆黑的眸子打量著面前的人,糾正說,“你這話就說錯了,現在不是郡主,是平陽公主。”
漠九淡淡一笑,“在漠九心中,只有郡主,沒有公主。”
南秦的平陽郡主也好,北狄的德敏郡主也罷,始終都是一個楚雲笙,公主……
漠九對上秦祁的視線,語氣恭敬的說,“奉命來保護郡主,希望王爺可以讓我進去。”
秦祁嘴角噙著笑,這會兒楚雲笙估計在忙著學編織同心結,一時片刻趕不過來,他不急不緩說,“奉命?誰的命?”
漠九遲疑了片刻,“奉我家主子之命。”
“顧長陵?”秦祁付之一笑,“還是說北狄的燕小王爺?”
“你……”漠九盯著面前的秦祁,果然如顧世子說的那樣,秦祁知道的不少,由送郡主去往鄞州,估計郡主去北狄的行程要晚一段時間。
瞅著漠九氣憤由無可奈何的模樣,秦祁眼角的笑紋深了幾許,“你想進去,可以,但本王由前提。”
漠九冷語,“我奉命來保護郡主,和你有何關係!”
早就知道秦祁動機不純,沒想到秦祁竟然表現得這麼明顯。
漠九不應,秦祁也不強求,“末炫,送客,從哪裡來的,送到哪裡去。”
漠九沒想到他會這麼簡單粗暴,咬牙切齒,“肅王你別太過分。”
秦祁不再看漠九,轉過身負手立著,嘴角涼薄的溢位兩字,“送客。”
隨後,一抹黑影從驛站內飄出。
登時,刀劍碰撞的鏗鏘聲響起,劍影刀光,不絕於耳,一朵朵劍花空中綻放,片刻之間,已過百招。
漠九較之末炫,並不弱於下風,反而越打越起勁。到後面,末炫逐漸處於弱勢,手中短劍被漠九雙匕一挑,往驛站的大門口刺去,和秦祁擦耳而過,重重刺入大門中,入木三分,劍身顫抖,尚有餘音。
末炫不甘瞥了眼短劍,跪在秦祁面前請罪,“屬下學藝不精,請求降罰。”
秦祁眼波微動,背對著漠九,亦不去看末炫,“你想進去?”
“是。”漠九一貫的冷漠。
末炫沒能帶走漠九,秦祁只能鬆口,“進去可以,不許暴露身份,只許遠遠守著。”
漠九輕哼了一聲,“這就是王爺的前提吧!”
秦祁也不稱謊,坦然承認,“是。”
“好,只要郡主無事,漠九絕不暴露身份。”秦祁派出末炫出來,不過是為了試探虛實,若真要把他送回主子那邊,那就不是一對一,而是群鬥了。
“末炫,安排一下。”說完,秦祁往驛站裡面走去。
末炫走過去,望著這個武功上略勝他一籌的人,警告說,“不管你過來是為什麼,你只需要好好護著平陽公主的安危便可,若有異心,主子不會留你在公主身邊。”
漠九自然知曉他指的是什麼,語氣生冷,“但願你們能夠攔住。”
說完,他無視末炫,徑直往驛站裡面走進去。
他的武藝,不是不能硬闖驛站,但他還是決定走正門進去。
楚雲笙在屋子裡和蘭珠學習編結子,按照蘭珠所說,上次教她的平安結就是最簡單的結子了,楚雲笙看她演示了不少遍,逐漸也摸索到了一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