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看的清楚,帶著幾分責備的說,“肅王也真是,我喊你去拿花,你倒是偷懶讓平陽一個弱女子搬來。”
楚雲笙在旁邊的椅子上落座,手腕有幾分痠痛,但也沒有在大家的面前表現出來。
聽到老侯爺的話,她目光一轉,笑望著秦祁,她倒想看看,秦祁要怎樣向老侯爺解釋。在外間撞見後,兩人邊說話邊走,眨眼間就到了,她目光在書房看了一圈,然後上前將東西搬出來,就往正廳走來。
她倒是想看看,秦祁要怎樣和老侯爺去說。
“我說她弱柳扶風,出門應當多帶幾個侍女在身邊,她和我逞能說不用。到了書房後,她賭氣似的從我手中奪走了插花,一路搬來正廳,倒是一口氣都沒喘。”秦祁正對著老侯爺,餘光卻瞥見她滿臉的辛災樂貨。
秦祁答完老侯爺的問話,轉看向楚雲笙,叮囑的說,“雖然你有幾分力氣,但總歸是弱女子,以後出門多帶幾個人比較好。”
倒是給他編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楚雲笙臉上乾笑著,“王爺說的有理。”
老侯爺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個圈,對旁邊立著的安伯說,“擺膳吧!”
走到側廳,僕從們端上熱乎的早膳,很快一桌子就擺滿了。楚雲笙坐在老侯爺左邊,在桌子上巡了一圈,竟然都是藥膳。
安伯站在旁邊,給老侯爺添了一碗參湯,老侯爺手中湯匙撥弄著,詢問說,“聽聞肅王昨日回京,不過半日功夫就過來老夫這兒,可是與老夫探討和伊棠的婚事?”
“婚事一早就定下了,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看望老侯爺的身子。”秦祁又說,“在邕州期間花不少力氣尋來了兩株天山雪蓮,等下讓末炫給老侯爺送來。”
“你對我倒是有心了。”老侯爺臉色看起來不錯,端起參湯喝了幾口,“終究伊棠才是你未過門的王妃,你這趟過來,就沒給伊棠帶點什麼玩意麼!”
“武烈侯府什麼都有,哪裡需要我送。”秦祁心中暗歎,之前和老侯爺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一趟,老侯爺就處處提起顧伊棠和那樁婚事呢?
他嘴裡喝著肉絲粥,餘光不住往楚雲笙那邊探去,楚雲笙莫要亂想才好,等下告別了老侯爺,一定要和這丫頭好好說一說這事。
老侯爺還樂此不疲的說著顧伊棠,“不缺是一回事,你送這表明了你對伊棠的心意,自然是不一樣。”
秦祁只得應付的說,“前段時日,邕州郡守送了幾匹雙縐妝花緞,等下回去,我讓人送來給二小姐做衣衫。”秦祁心想,他上次送給楚雲笙的那幾匹雲錦做成的衣衫,楚雲笙倒是常穿,等下把肅王府所有的雲錦都送給她。
這一頓飯下來,楚雲笙倒是難得一字未發,認真的吃著老侯爺這裡的藥膳,嘴裡都有一個淡淡的藥香,不喜歡藥已經是習慣了,旁人覺得藥香養脾清心,她倒覺得苦舌。
用了早膳,楚雲笙陪老侯爺閒話了幾句就回住處,秦祁笑道,“好酸的一個醋罈子打翻了。”
楚雲笙皺了皺眉,卻沒回頭看,“不是在散心麼,這是做什麼!”
用了早膳後,秦祁就說正堂有些悶熱,出去外邊透透氣,如今一處忠穆堂就遇上秦祁,要說是偶遇牽強了。
秦祁快步跟上楚雲笙,拉起她的手,“你因為老侯爺那番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