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奕突然吻上了我的唇,力度霸道,也沒有很溫柔。
“唔~霍南奕,你……”
思緒被他攪亂,連動彈都的力氣都沒有,軟在他身上。
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時,他終於鬆開了我。
認真的看著我,鄭重其事說:“木梓,如果哪天,你發現我並沒有你認識的這麼完美,堅強。你會不會……”
伸手按住他的唇,“我不會失望,也不會看不起你。霍南奕,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也不管你經歷過什麼恐怖的黑暗。我只知道,你是我最愛的男人。”
抱緊了他,藉此安撫他的擔憂。
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也不清楚他的過去有多陰暗和不堪。但我心疼他,想要他快樂。
吃過早餐後,他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也沒跟我說是什麼事,只說會快去快回,就離開了家。
沒有忍住,還是問了旁敲側擊的問了伯父一些關於霍南奕小時候的事情。
但我並沒有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只要我把話題扯到他霍南奕身上,伯父都會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一無所獲,我也只好作罷。
午餐後,我打算送那位阿姨離開的。但好巧不巧,她竟然生病了,高燒不退。
請來了家庭醫生,掛了水,說她這情況恐怕要養一週左右才會好。
看著臉色蒼白,虛弱躺在床上的她,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終究沒有問出口,畢竟,她真的很可憐。
我整天無所事事的,也沒心思畫畫彈琴,每天就窩在花園的吊椅上,抱著本書,發呆。
感覺很多事情都發生的很奇怪,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莫名讓我慌張。
好在,直到週二,也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週二下午,大概三四點鐘吧,霍南奕提前回來了,當然還有一個德國人,就是那位布蘭德醫生。
他跟我聊了好久,最後露出他兩排潔白的牙齒,笑著安慰我說:“有我在,霍太太不用擔心。”
看他信心滿滿的,心才終於歸了位。只要恢復記憶,我一定有辦法擺脫亂七八糟的窘境的。
按照他的說法,我之前腦外傷造成腦部淤血,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淤血已經在消除。只是還需要一些時日。
至於我因為恐懼而選擇性的遺忘,只能靠催眠還有外部刺激。
給我做了催眠,把那些遺忘在暗角里的東西慢慢挖出來。
雖然效果甚微,但我沒有放棄。我很想記起所有的事,至少不再像個傻子,自以為是踩了別人的雷區。
配合布蘭德醫生的治療一週後,我腦海中偶爾會閃現一些不太真實的畫面,跟高倍數看電影似的,一閃而過。
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得回國,就不得已離開了。走前給我開了很多的藥,再三保證,只要我一直保持心情舒暢,吃完那些藥,一定會好。
為了能早日想起來,我努力的保持心情平和,也多虧了確實沒什麼事情需要我操心生氣的。
霍南奕像照顧殘廢一樣,事事順著我,什麼都不讓我幹。
怕我又瞎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推掉了半個月的工作,陪我出去遊玩,連他的小情人都沒帶,就我們倆。
回想起來,那是我最燦爛的時光,如星光閃耀,似陽光明媚。
我們去深水區潛水,欣賞海底世界。他帶我去蹦迪,享受那種顫抖中的興奮……一切,都美好得讓我頭暈目眩。
在認識他那麼多年,嫁給他以後,我竟然覺得,其實我們在熱戀期。
夜晚,枕著他手臂,躺在內蒙古草原上看星星,我問他為什麼要帶我出來玩。
當時他淺笑的眼睛,認真的回答,就像是雕刻在我腦子的最深處,一直迴旋,反反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