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都是同行襯托出來的,相比起現在其它公司,壓根不管飯,或者做的飯菜,故意做的一言難盡,生怕職員給多吃一口。
許多小公司跟小廠子,全靠內卷,不敢跟國外廠子競爭,也不想著找出路,只是想方設法跟國內同行搶奪資源跟市場。
這些公司,一般都很難透過賣貨賺到錢,只能透過在職員工資上做手腳、後勤餐食、退稅補貼方面薅羊毛,最後卷的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
對於它們來說,給員工提供餐食,那真是要了它們老命,有的公司甚至在廠區強制扣員工餐費,不吃飯都不行,但花錢買到的飯菜,味道也是一言難盡。
火炬集團的後勤,是真心做事,只是人員太多,不可能人人都吃肉吃到飽,一天的飯菜裡,能有些油腥味跟肉塊,已經算良心了放現在,不少偏遠鎮子或者山區的家庭一個月,餐桌上都未必有油腥味。
當然,火炬集團的飯菜,跟東陵高科相比,肯定是差了幾籌,畢竟兩邊的利潤跟營收,現在完全不同,東陵高科是屬於高科技公司,利潤率是遠超傳統公司的!
哪怕是東陵高科電子產業園的生產部那邊,現在也提供三餐補貼,每天三餐裡,肯定有一頓是雞肉、雞腿、紅燒肉之類的硬菜,每個月發放一些肉罐頭、飲料之類的,如果沒有,那就是後勤部有人亂伸手了。
至於辦公室部門,待遇自然更好幾分,零食、餐補之類的,都是足額提供的,待遇最好的就是東陵高科技術部門,每個月的餐補,都在一百塊左右,以現在的物價,隔三差五下館子是沒問題的。
“西城無線一廠食堂那會,食堂班長老張可是摳門的很,肉腥一個月都吃不到一次!”
提起以前西城無線一廠的日子,周文言話匣子便拉開了。
他在西城無線一廠待了十幾年時間,從開始進入社會,工作就分配到了裡面,哪裡是說忘就能忘的。
“西城無線一廠的地皮,上個月被飛雁科技買下來了,以後無線一廠的牌子,再也看不到了!”
周文言帶著唏噓說道,“要不是劉建德那幫人瞎折騰,真把電視機產線給做起來了,或者聽從了你當年的意見,現在西城無線一廠,過不得還能活下來……”
當年,明明有很多條生路,擺在了西城無線一廠面前,更有李東陵提出來的“迷你收音機”這個吸金利器。
但西城無線一廠就是偏偏一個都沒選,還各種迷之操作,可以說當時真正掌管西城無線一廠的劉建德為了自己的權勢,各種瞎折騰,把周文言、宋亞軍等一眾真正做事的老黃牛給趕走了,自己斷了自己的路。
但實際上,當時的西城無線一廠,已經是病入膏肓,不幹活的人,比干活的人還多幾倍,不管換誰來,能拖延的了一時,但往後還是會被拖垮。
“老李,那個許義橋,你還記得嗎?”周文言突然向著李東陵問道。
“西城無線一廠技術科的老許?”
李東陵對於許義橋,自然是有印象的,能把技術科管理到不會技術的人,比會技術的人還多。
整個技術科,上班就是織毛衣、看報、喝茶、扯嘴皮子,把麾下真正幹活的老黃牛給趕走,許義橋也是獨一份了,對於許義橋,李東陵想忘都難。
“他上個月,找門路,找到我這裡來了!”
聽到這話,李東陵不由向著周文言看去,當年因為電視機產線投產的事,許義橋跟劉建德互相甩鍋。
許義橋被劉建德趕走,但離開之前,許義橋也讓劉建德那傻兒子,當著平陽市府一眾人的面,狠狠拉了一坨大的,讓這事,一度成為了平陽的笑談之一。
但之後,許義橋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將一塊已經煮的入口即化的蘿蔔吃下去,李東陵擦了一下唇角,“看來,你沒讓他進入火炬集團技術部?”
周文言搖了搖頭,“老許現在的技術,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他這些年,心思都不在技術上了!”
李東陵深深看了一眼周文言,以許義橋當年對待周文言的手段,能放過許義橋,已經是周文言寬宏大量了。
許義橋還想要周文言拉他一把,那純粹想多了,或者說,許義橋還沒從曾經在西城無線一廠的日子裡走出來。
他還把周文言,當作當年的那個牛馬,可牛馬也有翻身日,在西城無線一廠,周文言被劉建德、許義橋等人當作牛馬。
可在火炬集團,周文言可是火炬集團不折不扣了的大人物,火炬集團能走到今天,他可是立下汗馬功勞,張孝承也不會把周文言給當作牛馬。
還有一點,周文言如今在火炬集團的地位,也跟當初在西城無線一廠不可同日而語了。
周文言現在手裡管著一票人馬,每天大筆的研發經費從他手裡流過,如果進來一個人,整天在技術部,扯周文言以前在西城無線一廠的破事,那周文言以後還管的了手下嗎?
在火炬集團技術部廝磨些這麼久,周文言可不僅是技術有進步,處理這些事,可也變得精明瞭起來。
“當年咱們在西城無線一廠的人,現在都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