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選就選,這些不過都是些死物,這些都還只是一點,以後等我去世了,再分給你們幾個。”靖安大長公主傷感的看著那些首飾,這些很多都是當初老國公打回來的戰利品。
也有一些是當初皇家給她的嫁妝。
物是人非,也就剩下這些死物了。
“那孫媳可得謝謝五叔,讓我贏了祖母這樣的好東西。”陳氏也不含糊,選了一個紅玉鐲子,一塊羊脂玉佩。
她選完之後把匣子給了杜若,杜若咬了咬唇,選了一根樣式簡單的簪子,以及一對用墨玉打磨成的耳墜子。
靖安大長公主見她選的這樣素淡,又讓她再選一樣,杜若聽了連忙擺擺手,一臉的受寵若驚。
“公主,您也知道我的愛好就是下廚,這兩樣很好,鐲子那些我怕會碎。”杜若紅著臉說。
陸五見狀為杜若挑了一朵樣式精緻小巧的珠花。簪在杜若的發上,對她說:“長者賜,不可辭,再說祖母的東西可多了。”
杜若摸摸珠花,謝過靖安大長公主,把那匣子還給了林嬤嬤。
陸十在邊上捅了捅杜若的手臂,示意她與陸五說出去逛街的事情。
“墨曦,我想去街上看看,你有空帶我去嗎?”杜若低聲的問陸五。
陸五本就想過幾天帶杜若去京城各處轉轉,趁著他現在還沒有接過陸四手頭上的事情,多陪陪杜若。
“好,那等下就讓暗夜去吩咐府裡準備馬車,今天先到近的地方看看,等明後天再帶你去京郊外走走好不?”陸五摸摸杜若的腦袋,柔聲的說。
“好,那我們帶上十兒好不好?他在家也很無聊。”杜若最後弱弱的問了一句。
陸五聽了,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皺著眉頭說:“明揚正準備把他丟進國子監,他得準備準備。否則丟的是陸家還有祖母的臉。”
陸十在邊上聽了馬上就跳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四哥太壞了,國子監那些老夫子搖頭晃腦的,我不要去。”
陸五沉著臉,滿臉不悅的說:“那你要幹什麼?整天膩在後宅?你還是陸家爺們嗎?”
“祖母,祖母,能不能不要把我丟到國子監裡去,那裡真的是太可怕了。”陸十見陸五說不通,搖著靖安大長公主的胳膊哀求到。
“這個可不歸祖母管,你還是聽你四哥的吧。再說,你漸漸大了,總不能還這樣的胡鬧。”靖安大長公主寵孩子歸寵孩子,但是該放權的一定放權。
陸十見祖母這裡都打定了主意,坐在那裡哀嚎連天,早知道他呆在東江府好了嘛,或者和三哥三嫂出去遊山玩水也不錯呀。
玩也不帶他玩,還要把他丟到國子監,陸十頓時覺得人生都沒有意義了。
陳仲洛來找他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陸十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好奇的問陸十:“十兒,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陸十有氣無力的把事情都告訴他之後,陳仲洛一喜,說:“十兒,我爹也讓我去國子監,我們有伴了。”
陸十白了他一眼,這個和有沒有伴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國子監裡的那些老夫子搖頭晃腦的讓人背書,再說他也不用考功名啊。
他更喜歡做像祖父一樣的大將軍,在戰場上廝殺,他的武功學的這麼好,不做大將軍那不是可惜了。
可是祖母怕他和兄長和長輩們那樣戰死,都逼著他們走文官的路子,可是他一點也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好嗎?
他越想越覺得苦悶,突然站起來對陳仲洛說:“走,我們去外面大吃大喝,做個紈絝公子哥。”
陳仲洛見狀,樂的前仰後合的,“十兒,你這樣一張精緻俊秀的臉可做不了公子哥,小倌館肯定很適合你。”說完他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陸十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的臉精緻,陳仲洛這樣說簡直是讓心頭火起,也飛快的跑去追陳仲洛。
陳仲洛雖然學了功夫,但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和陸十經過多名師傅教出來的功夫比,一會就被陸十給逮住了。
他也算機靈,知道說錯話了,陸十一抓住他,把他壓在地上的時候,他就連忙求饒:“十兒,小的說錯話了,原諒小的一次?”
兩人是好朋友,陸十也沒真的計較,不過還是給了他一腳,“讓你下次瞎說。”
陳仲洛被踢的連連呼痛。
“別裝了,我根本就沒用力。”陸十笑罵到。
陳仲洛笑嘻嘻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豪氣的拍拍陸十的肩膀說:“走,我請你去吃好吃的,一吃解憂愁。”
“我要去京城最好的茶樓吃他家的點心。”
“十兒,這不好吧,不覺得太奢侈了嗎?”
“你說請我吃解愁的,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