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奇怪的回答到:“你怎麼會這樣想?壞人還分男女嗎?而且,我還是喜歡今世恩怨今世了。”
陸五聽了唇角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她覺得他狠也沒用。她已經是他的了。
自從那次陸五與她說了那件事情後,兩人間的感情又昇華了一個層次。
陸五做了多年居士,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是以除了必須出門處理的事情外,其他的時間都留在府裡陪著杜若。
而杜若除了去靖安大長公主,陳氏那裡走走,其他的時間就和陸五在院子裡搗騰她的地。
她叉著腰指揮陸五在攏好的地上播天羅瓜種子,一邊繪聲繪色的與陸五描繪著以後藤蔓爬滿圍牆的美景。
“等這裡爬滿了,一片綠,不但養眼,還有菜吃。現摘的天羅瓜用瓦礫颳去外面的皮,切滾刀片,放一點豬板油清炒,出鍋前放一把泉州的蝦米,灑點香蔥,清香四溢。”
又說到其他的菜,如何如何的燒,把在旁邊幫忙的暗夜聽的口水直流。
陸五聽杜若說要在院子裡搭一個葡萄架,空閒的時候果然丁零當啷的親自動手給杜若搭了一個葡萄架。
靖安大長公主知道後,笑的樂不可支的和林嬤嬤說:“以後我們吃的菜,還有葡萄就指著他們兩夫妻了。”
林嬤嬤湊趣說:“可不。種子才剛播下去,五夫人已經想好以後要做什麼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府裡的下人也都在猜測,這樣的夫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虧得五爺還跟著她胡鬧。
清晨透明的晨光寂靜的落在爬滿院牆的綠葉上,晨風輕輕拂過,綠葉輕輕的擺動,帶著淡淡的花香。
陸五步履匆匆的從院外行至凌雲院,鬢間因為急行微微發汗,還穿著昨天出門時的那件長袍,到得正屋廊下的時候,見碧蘿站在那裡,問她:“阿若還沒醒嗎?”
碧蘿恭敬的福了福身,“五爺,夫人已經起了,正在內室呢。”
陸五點點頭,掀開竹簾進屋,見杜若正坐在榻上發呆,他一撩袍子,坐在她的邊上,“阿若,對不起,昨天急急忙忙的就出門去了,沒來得及傳訊息給你,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
杜若原本就沒有生氣,昨天就在靖安大長公主那裡聽到訊息了,見他愧疚狼狽的樣子,她馬上就心軟了。
不過,總要讓他知道她生氣了,於是冷著一張臉,冷哼到:“隨便遣個人回來傳訊息也可以,偏你什麼都不說,害我白白的等了你一晚上。”
陸五一把抱住杜若,把她摟到懷裡,連聲道歉。
杜若原本膩在他懷裡好好的,結果也不知道他是著急趕回來,還是怎麼,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裳,出汗後就有點酸味,杜若吸了一鼻子,頓時臉色蒼白,推開陸五乾嘔起來。
陸五整個人都不好了,聞聞身上。確實有點臭,他又不敢上前靠近杜若,只能連身的喚碧蘿送水進來。
好不容易杜若停止了嘔吐,陸五一臉內疚的站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阿若,我這就去洗漱,你等著我。”
杜若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朝他擺了擺,只覺得肚子裡翻湧不休。
陸五快速的去隔間裡沐浴乾淨,換好衣服出來,見杜若面色蒼白的坐在那裡,心裡不禁一陣抽痛,聲音輕柔的問她:“好點了嗎?都是我不好。要不叫胡大夫給你把把脈?”
杜若強忍著噁心,搖搖頭,“大清早的叫胡大夫過來,嚇到祖母怎麼辦?可能是沒用早飯餓的。”
陸五又忙不迭的讓碧蘿上早飯。
用過早飯,陸五小心翼翼的問杜若:“現在好點了嗎?”
杜若露出個笑容,朝陸五笑了笑,點點頭。
陸五鬆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這樣半夜出城半事了。
因著早飯用了一碗糯糯的碧粳米粥,還吃了兩塊薄冰,杜若感覺好多了,陸五再要去找胡大夫過來的時候,杜若就不肯了。
在東江府養傷的那段時間,她吃過胡大夫開的yao,難喝的不得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陸五剛剛做了錯事,也不敢過多的強求,於是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