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五正在拿著杜若幫他做的,那個醜醜的荷包翻來覆去的看,眼眸裡都是思念。
這一路差事做下來,他才發覺要想功成名就,就要有分離,因為是隱秘出京,是以他不能傳訊息回家。
本以為幾天就好的差事,現在都已經十幾天,還沒有發現要尋找的人,他心裡隱隱煩躁起來。
趙王比想的還要老奸巨猾,他明知道自己的叛亂不會成功,卻因為位置的誘惑太大,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博一把。
不過,京城已經傳來訊息,趙王已經輸了,只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把荷包放入懷中貼身放好,準備起身歇息,就聽外面暗夜疾聲呼叫,“爺,有夜襲。”
然後就是激烈的打鬥聲,沒想到,他還沒找到,對方卻先找上門來。
他提起桌上的劍。加入到暗夜他們的打鬥中。
慢慢的敵人被打退,但是更猛烈的攻擊卻在後頭,屋頂上暗伏著弓箭手,暗夜見對面的屋頂一支箭朝陸五飛快的射過來,他推開陸五打落了那隻箭。
正當他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同他們一起出京的一個御林軍朝陸五砍去,暗夜來不及上前,陸五就被砍中了後背。
“五爺。”暗夜撲了過去,一刀解決了那個奸細。其他的御林軍也都圍了上來。
××××。
“墨曦!”
杜若從噩夢中驚醒,帳外的光線朦朧的照進帳內,她坐了起來,摸摸額頭上的汗,環顧四周,身邊的福兒正睡的香甜。
她拍拍胸口,想要拍走那夢中出現的失重的感覺,還有心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
她下床,走到桌邊,沒有拿茶盞,直接對著壺嘴灌了半壺茶,才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墨曦到底在哪裡?
已經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什麼訊息都沒傳來。
她也經常試探靖安大長公主,怕有什麼訊息她瞞著沒告訴自己。不過靖安大長公主表現的很平常。
她撫著胸口劇烈跳動的心,直到碧蘿推門進來,碧蘿見杜若愣愣的坐在那裡,“夫人,你怎麼起了?”
碧蘿連著叫了好幾聲“夫人”,杜若才慢慢的迴轉心神,她的身子因為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有點僵硬,手也因為一直抬著而痠軟。
“是你啊。”杜若慢慢的咬著舌頭說。
“夫人,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現在才寅時一刻呢。”陸五不在家,碧蘿就會睡在外間守夜,她剛剛醒來,想進來剪燈花,竟然看到杜若這樣呆愣的坐在桌邊,也是嚇了一跳。
“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好了,你去睡吧,我再坐會。”杜若趕她。
碧蘿見她這樣魂不守舍的,哪裡敢走,於是站在她身邊陪她說話。
杜若說著說著又出神了,好半響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碧蘿見她躺下了。也就去了外間歇息。
第二日她帶著福兒去春暉堂給靖安大長公主請安,剛進院子就感覺院子裡的氣氛不對。
以前雖然院子裡也是靜悄悄的,但是那是輕鬆的氣氛。
今天卻不一樣,整個院子裡氣氛都很肅穆。
玉硯正站在廊下,見杜若來了,想要轉身進去,停頓了一下,朝她迎了過來。
她走到快要靠近正屋的時候,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隱約好像是暗夜的聲音,她聽了一喜,暗夜是陸五的貼身護衛。形影不離,那麼,陸五也肯定會來了。
她沒管似要攔著她的玉硯,幾個大跨步,掀開門簾,只有暗夜一個人,他背對著她,正與靖安大長公主稟報,說:“五爺後背被砍,奈何那賊人的刀上淬了毒,五爺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靖安大長公主驚呼道:“阿若……”
暗夜也回頭朝她看來。
“你說什麼?誰受傷了?”杜若死死的盯著暗夜,一字一字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