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次試探的問瀋海鷗要不要住到主臥,都被瀋海鷗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無非就是他累了,又或者是沒心情。
兩人相親之後,彼此都還沒熟悉,就因為瀋海鷗的父親重病,匆匆的結婚了,也有沖喜的意思。
對此,她也有點彆扭。既然瀋海鷗興趣不高,那她正好也可以適應一下。
只是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一個最好的朋友,一個自己的丈夫,杜美美摸摸臉,為什麼這麼多眼淚?
“防火防盜防小三,防火防盜防閨蜜。”這樣的話曾經被她嗤之以鼻,原來名言都是用無數個真理堆砌起來的。
她如遊魂一般的走在醫院的大廳裡,忽然她被一股迎面而來的外力擊中,散亂的思緒讓她來不及反應,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手中拎著的鴿子湯也應聲摔在了地上,湯湯水水倒滿了一地,空氣中漂浮著濃湯的香味。
不過即使再好聞,看到地上那滿地的髒汙也倒了胃口。
2.
“對不起,害你摔倒了,但是我這裡人命關天,我先送病人去醫治,你在這裡等我,我等下來賠償你的損失。”一道清越好聽的男聲急促的說完這些,如風一樣的抱著手中的病人跑了。
杜美美茫然的抬起頭,看那道遠去的背影。
這湯,灑了也就灑了吧。沒有人欣賞的東西,要來有何用?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地上已經破裂的保溫杯扔到垃圾桶,又問清潔工借拖把,卻被清潔工拒絕了,說打掃是她的職責。
她再三的與清潔工道歉,去盥洗室裡洗乾淨手,冷水拍打在臉上的時候,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著鏡子中只能用面板白皙,面容清秀來形容的自己,實在不是一個美人。
餘詩韻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班花。情書,糖果收了無數,她還幫別的男生轉交過情書給餘詩韻,當然那糖果也吃了無數。
她曾無數次問餘詩韻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得到她的青睞?餘詩韻笑而不語,只說緣分未到。
那她現在緣分到了嗎?她諷刺的看了下鏡子中的自己,用紙巾擦乾淨手,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的門,她找出了當初幫姑婆處理遺產的那位胡律師的名片,諮詢了一些關於離婚的事宜。
胡律師聽了她說的,低沉而醇厚的聲音裡充滿了驚訝,“杜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與你先生不過結婚半年不到。怎麼……”
杜美美嘲諷的笑了笑,對著電話那頭說:“他喜歡的不是我,這麼久,我們一直都分房而居。”
胡律師電話裡沉默了一下,對杜美美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面再談好嗎?”
杜美美翻出記事本,週五下午沒有課,於是就把見面的時間定在了那天。
掛了電話之後,杜美美楞楞的坐在醫院外的公交車站的椅子上,這樣繁華的都市,她努力的融入,卻無法給她歸屬感。
她以為有一個家以後,會讓她有不一樣的感覺,但是瀋海鷗卻讓她對婚姻也失去了信心。
她仰著頭,看著藍的一望無際的天空,眼淚從眼角沒入鬢髮裡。
忽然,邊上遞過來一張紙巾,一道清越熟悉的聲音說:“女孩子的眼淚,很金貴,不要輕易的流。”
她轉頭順著遞紙巾的手一路望過去,是一個高大英俊,三十出頭的男子,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她並沒有接過紙巾,胡亂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對男子說了聲:“謝謝。”
“你不記得我了?我剛剛把你撞了。因為急著送一個受傷的小朋友去處理傷口,所以沒有認真的與你道歉。”
只見男子鄭重的朝杜美美鞠了一躬。
杜美美趕緊站了起來,偏了偏身子,沒有受男子的禮,“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也是做好事吶。”
“我叫李志高,是一名消防戰士,你呢?”李志高一屁股坐在了杜美美的旁邊。
“我叫杜美美。”杜美美說完神情哀傷的望著遠處的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