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樓層陽臺,這裡既是曬衣服的地方,同時也是給有煙癮的人抽菸的地方。
“你剛說什麼,你妹妹要見我?”秦飛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孔少陽,他一直都很愧疚於給孔少月帶來了那麼大的心理陰影,尤其是回國之後跟孔少陽打了幾次交道,兩人已經上算是戰友了。
“嗯,她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盯著對你的恐懼之意活著,畢竟你退役之後肯定是要回京城待著的,難道讓她每天活在恐懼之中?”孔少陽平靜地說道:“當年的事情我雖然重傷了,但是也不怪你,我妹妹這件事我也不是特別怨你,但是你至少幫我解決一下。”
“我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是你妹妹敢見我?”
“你把門開啟,她就在門後等著了,當然,我會在門的那一層守著,若是我妹妹扛不住那種心理壓力,我會衝進來把你暴打一頓。”
“真是個妹控...”
孔少陽眼神霎時銳利起來,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開啟了門回到了病房區走廊裡,秦飛揚望著外面的樓房,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年的惡人形象啊,給人家小丫頭帶來了那麼大的心理恐懼,真是太罪過了...
他走過去把門開啟,青絲如瀑的窈窕身影背對著他。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當年是他擄走了這個還是個學生的女孩,是他冷血的行為在這個女孩純淨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印記。
對一個人產生的恐懼,來源於內心,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屬於外部環境人為因素導致產生形成的心靈創傷。
當年,他擄走了孔少月,以此威脅孔家不得出手幫助黎家,因為,他們圖騰當時面對的家族勢力已經太多了,多到連他們都覺得有些扛不住,如果再加上一個孔家,他們圖騰真的會完蛋。
他大不了一死,可是隊員們不行,他不能看著隊員們死去,他必須為隊員創造出一條生路。
所以,他一路帶著孔少月移動,殺了多少人世家之人,一條路下來,都是鮮血的顏色,在當時的少女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創傷,孔少陽告訴過他,孔少月常年不回孔家,只住在商會旁邊的一套小房子裡,房子裡沒有半點的紅色,因為那會勾起她內心的恐懼。
對於女人來說,不見紅色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每個月來例假的時候,誰知道她是如何撐到現在的?那種心靈創傷,其實也讓秦飛揚有些自責愧疚。
“那個...你要是敢過來,我們就好好談談,你看看我,其實我長得挺帥的,而起我也算有點小錢吧,我一張瑞士銀行的卡里存著幾百億美金...呃,我人其實也挺好的,不信你問你哥。”
孔少月顫抖著身子轉過來面向了他,然後低著頭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拐角處的孔少陽則是拳頭緊握,他只希望,妹妹能夠克服對青龍的恐懼,只要扭轉青龍在她心中的形象,這個恐懼症應該是能夠抹除的。
孔少月不敢看他,低著頭走到了一邊坐下,秦飛揚看了一眼拐角處一臉緊張的孔少陽,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後者點點頭。
“你...你...你還好嗎...”孔少月顫聲問道。
“當然好了,在戰地的時候有了上頓沒下頓,那些毛鬼子相當的奸詐狡猾,總挑我們休息的時候發動襲擊,搞得我們好幾次睡不好吃不好打起仗來都不那麼威猛。”秦飛揚坐在她旁邊,跟她保持著七八十公分的距離。
“戰場...是不是很危險...”
秦飛揚餘光瞥了她一眼,然後笑道:“那點危險算什麼,我們圖騰可是最牛逼的,殺得那些毛貴子哭爹喊孃的,有一次我們俘獲了幾個大鬍子中東人,他們都是恐怖組織的成員,我們無聊的時候就叫他們學漢語,學不好的就抽他大耳光。”
“噗嗤...你們...怎麼那麼壞...”
“可恨的是這些毛鬼子不學好,看不起我們華夏的漢語,教了兩個小時,我們的手掌都抽得腫大了他們都沒學會幾個字,於是果斷放棄了對他們的跳腳。”
孔少月的聲音逐漸恢復了正常,帶著淺淺的笑意道:“聽說你們圖騰每個人都很有趣,方便跟我說說你們麼?”
秦飛揚聞言眉頭一挑:“有趣?誰造的謠,拉出來我抽不死他,是不是你哥?淨瞎說大實話!”
孔少月輕哼一聲,似乎是笑了出來。
“不是我哥,首長們都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