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錯!顧,你果然知識淵博。”迪博緊接著說,“7月14日又是我們的國慶日。在1789年的7月14日,巴黎人民攻佔了象徵封建的巴士底獄,這一天就成為了我們法蘭西最重要的日子。”
“今年是第二百三十年。”迪博說,“顧,我看到《環球時報》你再度開啟了創作生涯。能不能寫下一篇關於法蘭西的文章,和不朽的逃亡者、爭奪南極之戰一樣的作品。”
你法國的事,找我華夏人寫贊文,你睡醒了嗎?顧陸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外國人。
“不不,顧,別用這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迪博馬上解釋,“每次這種十年的國慶日,各國都會發來賀電。就好像華夏十月一日,如果是滿十滿五我們法國也會賀電。”
“因為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迪博說。
“所以呢?”顧陸讓迪博說重點。其實不是簽名,他也放鬆不少。
“顧,你可以代表華夏外交部門寫給我們一篇文章。”迪博說,“十年前,國慶時,華夏還送了我們一隻熊貓給我們。”
“不是送,我記得說是租借給法蘭西某個動物園吧。”顧陸糾正,一說起來,就記起這件事。
“博瓦勒野生動物園,熊貓很可愛,我去看過很多次。”迪博說,“但顧你的文章相當於一個熊貓。”
這麼誇獎?顧陸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熊貓在國外挺受歡迎的,這誇獎的含金量相當大。
而博瓦勒野生動物園是熊貓最多的國外動物園之一,先後有五隻。
要知道熊貓外交也是一種策略,而法蘭西能迎來這麼多隻,可想而知華夏對法國的重視。
“顧,具體的我都處理好了。希望可以看在我們的友誼上,看在我們法蘭西和華夏的友誼上。”迪博說。
“為什麼……”顧陸不明白為什麼非要他寫一篇文。說實話,法蘭西出了太多文豪,要寫讚歌,真的不缺人啊。
說起這個迪博就生氣,他一生氣中文就會變差,前後語序聽不太懂,還是後面控制自己情緒才講清楚了。
本來五年前,中法建交週年慶的文化交流會,迪博暗示外加明示,希望有顧陸來。
但……迪博心都碎了。
另外看,法蘭西文豪是多,但自己寫自己國家好的文,和別國天才的讚美,含金量能一樣嗎?
不一樣啊!所以迪博才藉此機會來這麼一出。
法蘭西比西班牙和挪威差在什麼地方了?不能夠啊。
聽完經過,顧陸送走了迪博。他的回應是,如果國內官方有人邀請,他不會拒絕。
自己跑去寫文章讚美他國,和帶著國家任務,前者有點公知了,顧陸選擇後者。
迪博心滿意足的離開。他本來就有把握,只是出於對作家的尊重,才先跑來詢問。
這下子,房間中只剩下顧陸了。手機也沒響了。
“《人民文學》……等搞完這個長篇和法國的稿子再行動。”顧陸心裡做好打算。
既然文抄再度啟動。
那麼短篇事業也要繼續,他和怪力少女一同訂下的小目標(雖然對方不知道),對方成為全球模聯秘書長,已經到了華夏模聯青年秘書長的席位,而他距離國內最出名的短篇家,進度緩慢。
“認真來說,地球近代最出名的短篇家,應該是汪曾祺老先生吧?”顧陸琢磨著。
算了,別想有的沒的,先做正事。
接下來兩個多小時的敲字時間,當務之急是快點把嫌疑人寫出來。
嫌疑人在地球上創造了銷量奇蹟,讓東野圭吾從此有了暢銷君的稱號,即便這稱呼流傳到國內,因後期作品質量降低變成了貶義詞。
在平行世界,應該也不會差。
……
下午去學校,和教授幹專案。實際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生的陸儉明教授,今年年事已高,這專案,以及顧陸,都差不多是他退休之前最後的研究和徒弟。
出校門時,顧陸被一個大二生攔住。
“顧陸老師,請問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鐘?”小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