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絕大多數行程都是影視圈的。”顧陸揉了揉山根。
倒不是他刻意的,準確說,是姚小駒刻意的。因為影視圈的錢好掙,姚小駒的費用來自於每年的收入分紅。有錢不掙是傻子。
更何況,影視的改編才能夠擴大書籍的影響力。不誇張的說,冰菓在霓虹和國內播出,銷量會迎來一個數量上的飛躍。好萊塢的電影播出,登上亞馬遜銷量榜首也有可能。
書籍是這樣的,時間作為推手,滾起來了,越來越掙錢。除了《昨日公園》首部短篇集,其他作品至少都掙了七位數往上。福爾摩斯先生加上影視改編版權的費用,已上八位數。
“冰菓動漫裡的學校取景真的是霧都八中嗎?”顧陸感覺應該是八中和霓虹校園相結合。因為國內的校園構造和霓虹區別還是很大的。
難以相信,播出之後,八中對二次元群體的殺傷力。肯定報名人數會飆升……其實顧陸想得還是過於簡單。
到地方,下車,也恰好電話響起。
“喂?我在學校門口。”
“現在嗎?”
“倒沒什麼問題,只是有點忙碌。”
怎麼又來了,顧陸結束通話電話。又是統戰部門的趙主任,正在校長辦公室等著。該說不說,你一統戰部門的大佬,跑學校跑得是不是太勤了?
趙主任想嗎?他也不想的,誰叫一個學生的統戰價值這麼高?法蘭西的事還有餘溫,毛熊國就找上外交部門了。而下面的事,肯定是趙主任來聯絡了。
談話和上次也差不多,只不過區別在於。龔校長和阮副校長暫時迴避了一番,北大校領導職級是很高。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能聽的。肯定有不少小夥伴會問,那為什麼非要在北大見面,透過校領導過一圈,直接打電話聯絡顧陸不一樣嗎?
對,不一樣!
“老阮怎麼樣?”龔校長只有在心情良好時才會這樣稱呼。因為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照這樣發展下去,顧陸同學是極有可能成為作協一把手的。”阮副校長補充說,“甚至在五十歲成為文壇領袖也有可能。”
作協一把手不一定是國內最厲害的作家,但一定是根子最正的,瞅瞅茅巴鐵就知道了。
“只是顧陸同學真的非常會寫這類文章嗎?為什麼這類事,偏偏都找他?”阮副校長說。
“國際交往中,文化交流只起到非常弱小的幫助。”龔校長和老阮都清楚,如果沒良好的貿易往來,其他國不會因為你文化厲害就有優待半分,最多隻能夠錦上添花。
“但老阮你要知道,一個作家能為外交錦上添花,那已是作家的極限。”龔校長回答,“老阮,你問顧陸同學非常會寫這類文章嗎?那是肯定的,另一方面,也是時代選擇了顧陸同學。”
阮副校長可不能稱呼對方為老龔,一方面是職級,另一方面怪曖昧的。
“我們北大中文系也能為我們學生提供一點幫助的,如果下本書還是通俗類的作品,我就不說什麼了。但要轉向嚴肅文學的話……”阮副校長壓根沒聽老龔在說些什麼,他只想說,“哪怕顧陸同學不去混什麼圈子,也必須保證他在獎項評選中獲得公平。”
文學獎可一點也不公平,為什麼前面在提及寶珀理想國文學獎時要打上越來越差的標籤?因為一個非官方的商業組織籌劃的獎項能擠進第二梯隊,本來就是靠著“作品多元”和“評委的多元”兩點。
每個季度都有一個主題比如“必須保衛複雜”“從此刻出發”等,剛創立時獲得進入決賽和首獎的書可以閉著眼睛買。哪怕你不喜歡書籍風格,但內容是對得起書價的。故此獎項才能爬上T2的含金量,和紅樓夢獎併成為兩座新峰。結果後面,入選作品幾乎是評委們的徒弟,而得獎作品中五本有三本是理想國出版……
出版社的圈子和評委會的圈子,太嚴重了。沒人保駕護航——再好也只給你給提名。就好似小王子的例子,獲獎作品就可以打著“打敗《小王子》的長篇童話作品……”還把你當成梯子。別認為官方類獎項不會這樣……他們更明目張膽,魯迅文學獎的羊羔體、四評委獲四個獎、拉票獲獎等等,有興趣可自行搜尋。魯迅先生泉下有知,估計會直接氣死。
“我們可以辦到,這應該是我們學校該為學生做的事。”龔校長思考良久回應。
兩人在花壇轉了一圈,以顧為聊天起點,中間聊著學校的各種事。
辦公室內,趙和顧有關毛熊國的事已至尾聲。
顧陸心中有短暫的思考,《人類群星閃耀時》裡有三篇關於大毛的。
《壯麗的瞬間》《逃向上帝》《封閉的列車》,從數量上能看出,茨威格是比較偏愛大毛的。分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列寧。
最後一個肯定不可能,倒不是顧陸不尊重這位GM導師。主要是毛熊國的法統就是蘇聯崩盤,也寫過毛熊國國慶是大毛獨立,這種情況下,《封閉的列車》太不合適了。
另外,他突然眼神一亮,寫出《逃向上帝》豈不是很有意思?
絕大多數讀者在看人類群星閃耀時,這篇寫托爾斯泰的故事都會略過,因為看不明白。為什麼呢?茨威格搞了二創!他是直接續寫托爾斯泰的劇本遺作《光在黑暗中發亮》。
有點類似高鶚修補續寫了紅樓夢。只不過,《光在黑暗中發亮》非托爾斯泰巔峰之作,水平低於紅樓夢。而茨威格的水平則高於高鶚。再加上茨威格對托爾斯泰非常推崇,還寫過傳記。故此,他續寫的劇作歐美都是認同的,《光在黑暗中發亮》的演出也是爆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