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的故事一開始就透露著奇幻色彩,一個白人女子,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戴著面具的人追殺,面具人手持“真理(來福槍)”。
非常奇特的地方在於周圍人的態度,即便是自由美利堅,遭遇槍擊事件,肯定也會如鳥獸般四散而去。
但周圍人似乎確定面具人不會傷害自己,駐足拍照,就瞧見了人咬狗這檔子稀奇事。
“會不會是在玩一個遊戲?這個女主人公是被遊戲選中的人。”
“像文森佐導演的《心慌方》,這一片區應該是被清理出來的遊戲場景。”
“那這群拿著手機拍攝,好像要發朋友圈的圍觀群眾,又佔據了什麼位置?”
不少人買報紙,首先就翻到洛杉磯時報最後的文學欄,哪怕今日頭版頭條是“解除國家緊急狀態”這類大事件。
他們瞧見懸疑的開頭,心裡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女主人公艾蜜是被投入了遊戲,就和《飢餓遊戲》那樣,只不過平行世界沒飢餓遊戲這套書,所以讀者們的反應是九十年代末的電影。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似是似非。
“是”的地方是,不止一個面具人在追殺她,即便甩掉一個,也有其他戴面具人進行追殺。逃亡的路上,還遇到了似乎同樣被追殺的人。幾人同伴而行,奇怪的是同伴似乎都認識女主人公艾蜜。
不過都是謎語人,只是告訴艾蜜,有一種手機病毒,只要看手機的人都會被操控。唯一的方法是去一個叫白熊公園的地方,破壞訊號發射塔。
比較敏感的讀者都感覺到,同伴的話恐怕是假的,同伴或許也是對手。
“非”的地方是,失憶的艾蜜腦海中閃過非常多畫面,一家三口,她自己似乎還有一個女兒。
千辛萬苦來到白熊公園,結局卻是一個反轉,是……
也不能說反轉有多厲害,因為的篇幅限制,看得很爽利。
“不錯啊,結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喜歡這樣的結局。”
“沒有《肖申克的救贖》那麼精彩,或者兩部作品不是同個型別的作品,肖申克在閱讀之後會讓人思考自由的意義,而這部作品看完了會提供一點愉悅。”
“有點失望,一大早就去購買報紙,但看完也可以理解。顧的短篇水平,絕對是一線暢銷書作家。”
“《白熊》7.9分,《肖申克的救贖》8.7分。忘記說了,我是芝加哥列車乘務員,按照我們列車優秀考核制度評分,是九分制度。”
看留言就知道美利堅讀者的觀念有點意思,即便白熊的水準略遜,可多數讀者態度也表示還行。
再想想歐美的某些獎項叫“流星獎”,取自流星一閃而過。國內經常用流星來嘆息某位名人的後繼無力。文化區別就出來了,歐美來說,一個人能牛逼一次就非常不容易,因為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那麼璀璨。
《肖申克的救贖》就被當成是顧陸璀璨時刻,每次出書都能印在書腰的那種,吹一輩子。
話說回來,《白熊》也不是沒引起爭議,畢竟肖申克的流量足夠高,吸引的觀看人群覆蓋面積也廣泛,其中肯定有白左。
“對待罪犯就要這樣,結局好,我希望現實中也引進,從技術上能完成嗎?”
“失望,太失望了!罪犯也有人權,原以為寫出《肖申克的救贖》一定是人權鬥士,沒想到也是這樣的人!白熊的結局簡直是踐踏人權,除了上帝,誰也不能控制一個人的人生!”
“我爺爺今天烤制一個蛋糕坯焦了,沒辦法挽救,就扔到了樓上的腦子裡。就在網上說出腦子不正常的話語。一個對孩子施暴的罪犯,還有人權?!別讓我在街上看見你。”
“紅脖子讀書少,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人權,腦子裡只有啤酒和農莊,我還有蛋糕。聯邦憲法屬於公民的權利,保護人權就是保護私權的一種。為什麼總有人不明白?這個作家顧陸,思維顯然是保留著東方大國的落後野蠻思維。”
等等爭議。
其實能看洛杉磯時報的,從階級上來說,紅脖子是比較少的。倒不是什麼刻板印象,因為紅脖子更關心切實利益,如醫保要不要多給錢,如聯邦能不能給進口農產品增加關稅。
所以他們一般看《今日美國》和《芝加哥論壇報》。前者是明星和體育的相關新聞還有漫畫,用來休息娛樂。後者地方新聞較多,能看到切實新聞。
不過真相如何不重要了,反方扣紅脖子帽子,支援方給扣腦子壞掉的自由派(白左這詞彙是中文網際網路發明的),就互相打標籤。
以上的爭論能在推特、臉書等渠道成為小爆點,除開前面肖申克的遺產,還有既得利益者的推波助瀾。不錯,正是《洛杉磯時報》。
也是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