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馬永德、陳久同同時低叫一聲,都分外震驚。不光我們,就連痦子女人和苗苗他們重新聚攏在一起,一時間似乎也愣住了。
犼幫了贔屓,贔屓卻對犼下手了!
“吼!”
犼低叫一聲,沒有和贔屓對扛,而是迅速撤退,鑽進了荊棘叢深處。
“這是什麼情況?”我心驚不已。
“犼不希望魔魂落入痦子臉女人那邊,但它也不是和贔屓一路的。”陳久同判斷道,眉頭緊皺,似乎也十分不解。
我點點頭,貌似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頓了頓,我又問:“犼這麼做是圖什麼呢?”
犼能靠近魔王,卻沒對魔王下手,反而阻擋了苗苗和瓜哥她們,之後又被贔屓趕走了,我本能的感覺它的立場似乎有些混亂。
“很難說。”
陳久同搖搖頭,道:“我們靠近點去,如果有機會就滅了魔王殘魂!”
說著他便偷偷的下了高坡,朝著荊棘林那邊靠了過去,我和馬永德也急忙跟上。之後陳久同又選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在荊棘叢旁邊二十多步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在這我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魔王之心的跳動,擊打在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隨著犼的消失,場上又剩下了痦子女人一方和贔屓,雙方劍拔弩張,痦子女人上前幾步,卻是準備再次出手。
她垂首低語,只聽一陣很飄渺的音節從嘴裡念出來,聲音不大,但聽在耳朵裡卻朗朗如同神音一般。細細碎的念,像是梵音低低的吟唱,又像是來自遠天的呢喃。抑揚頓挫中,一股亙古與塵封的撲面而來,就像有人隔著無盡的歲月在訴說著什麼。
聲音始一出現,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贔屓突然變得無比不安,扭頭晃腦的似乎就想要逃離,低沉的吼叫聲中蘊含了無盡的痛楚,但它卻離不開,只能焦灼的在原地不斷打著響鼻轉著圈。它看起來十分暴躁,但卻沒有攻擊並不算遠的痦子女人。
“嘩啦啦啦……”
這時候,我身後沒多遠的位置,荊棘叢一陣亂響,我回頭一看,發現是犼從裡面竄出來了,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往外面逃。
它似乎也頂不住痦子女人的念語了了。
這念語我曾經聽苗苗念過,就是在地宮對付溺鬼的那一次,要不是她的念語直接將溺鬼滅殺,我們當時弄不好要全軍覆沒。
“這是度魔經!!”陳久同忍不住驚呼一聲。
馬永德也是分外驚訝:“度魔經號稱能度化世間一切鬼魅魍魎,妖魔鬼怪!不愧是世家大族,底蘊當真深厚!”
“贔屓要頂不住了嗎?”
我聽的目瞪口呆,原來只是認為那念語很厲害,卻不想還有“度魔經”這麼一個聽起來很霸氣的名字。
馬永德點點頭,道:“贔屓身為瑞獸,本不屬於鬼魅魍魎那一邊,但它明顯是被背上的棺材魔化了,所以度魔經對它也有效。”
我一陣無語。
此刻,贔屓似乎已經魔怔了,全身忍不住打著顫,絲絲縷縷的黑氣從七竅中不斷溢位,消散在夜風中。
沒幾下,它“咚”的一聲四肢一軟,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連頭也駝在了地上,明顯扛不住了。
“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