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後座上猛出一口氣,感激對黑車司機道:“謝了,師傅!”
“小意思!”他不在意的擺擺手。
想了想,我又摸出煙給他散了一根,剛才說感謝真不是客套,他剛才飆車的時候不光超速,而且連闖兩個紅燈;光罰款和扣分就不是一趟城南老君廟和昨天坑我錢的利潤能夠彌補的。
就衝這一點,這人還不算壞的徹底,至少說話算話,算性情中人!
我給他點上煙,他拔了一口道:“我叫桂一海,你就叫我桂哥吧,別人都這麼叫我。”
“好,桂哥。”我點點頭,也自我介紹了一句,“我叫馬春。”
頓了頓,桂一海對我奇怪道:“不對啊,你不是去那什麼瀟湘人家嗎?怎麼一晚上都找到嗎?”
我搖頭說沒有。
“嘖,這山城我熟的很,你說那什麼瀟湘人家還真沒聽說過!”桂一海凝眉道:“你沒記錯地名吧?”
我搖頭,說:“那裡確實很難找,我已經找到去那裡的方法了。”
“哦,那就好。”
桂一海點點頭,然後又一臉壞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什麼不正經的人,你昨晚該不會真在窯子裡過的夜吧?”
“當然不是!”我急忙搖頭,開什麼玩笑,老子還是處男呢,處男狂窯子,那虧吃海了去了!
不過他這一句話倒點醒了我,桂一海收車和發車都是在紅燈區那邊,那麼他肯定就住在那附近,換句話說,他應該對那個湖應該多少了解一點。
於是我便問:“桂哥,紅燈店後邊有一個湖,為什麼要圍起來啊?”
桂一海手明顯抖了一下,臉色一變,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心裡一動,他的反應明顯是知道些什麼,想了想幹脆硬著頭皮道:“我昨晚在湖邊睡了一夜。”
“我靠!”
桂一海驚的渾身一顫,車子猛的一偏,差點沒把旁邊的車給剮了,他連連擺動方向盤,才把車穩住。
“怎麼了?”我心裡咯噔一聲。
“你膽夠肥啊!竟然敢在那裡過夜!”桂一海臉色發白,驚道:“那地方鬧鬼!!”
我聽得後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氣,難道白香月真的鬼不成?
可鬼不是沒有影子,也沒有體溫麼?可如果不是鬼,那消失小樓怎麼解釋?就是臨時拆房子也沒那麼快的速度啊!
我一時間懵了!
見我被嚇住了,桂一海又說:“我跟你說,那地方邪門的很,在民國的時候就是紅燈區,當年抗日的時候被日本人的飛機轟炸過,死了不知道多少窯姐,血水將整個湖都染紅了,自那以後就開始鬧鬼,而且鬧的還挺兇;看見的人都說那裡有一個紅衣女鬼,哪個男人要是被她勾走了,第二天準被吸乾死在湖裡面!”
我聽的渾身發涼,紅衣女鬼!
白香月可不穿的就是紅衣麼,而且那件側開的旗袍樣式,似乎也是民國時代的!
難道白香月是民國時代被炸死的人之一,怨氣太重,化成了鬼?
“你大爺的!”
我罵了一句,這到底算什麼事啊。
可問題是白香月沒有害我啊,只是讓我幫她撈了一個玉盒子,而且七彩鷹當時一直在旁邊,也沒有什麼很激烈的反應。
要是白香月是害人的厲鬼,它早就撲上去了!
摸了摸褲兜裡面的玉盒子,我心裡拿捏不定,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還有七彩鷹,我不在的時候,這畜生跑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