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洪村鬧鬼的那段時間,前前後後不過才一個月,整個村子就幾乎快沒人了,這裡鬧鬼好幾年,卻還有百多號人在鎮子里居住,確實不對勁。
而且看行人的臉色,還有之前鎮子居民的反應來看,這裡鬧鬼鬧的絕對不輕,否則不會讓他們如此諱莫如深。
想了想,我拿起手機打算給吳奎打個電話,瓜哥找不到,找他問問貌似也可以,畢竟是個大目,見多識廣,總比我們強。其實之前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跟他打過電話,但沒接通,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電話撥過去,對面是一陣陣的忙音,還是接不通。
我一陣無奈,現在的問題是瓜哥找我來,但之後卻杳無音訊,都不知道人具體在哪,至於這個鎮子鬧不鬧鬼,鬧成是什麼樣,其實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現在的關鍵是,得找到瓜哥!
就在這時,我電話突然響起來,一看,居然是瓜哥!
“我靠!”
我罵了一句,終於來信了,這一天一夜給熬的。
電話一接通,確定是瓜哥,我就迫不及待的問:“我和胖子已經去過頭坎溝了,你那邊什麼情況?”
瓜哥一聽便吃了一驚,道:“你們都進溝啦?”
“對啊,昨天晚上,差點沒折在裡面!”我蛋疼道,接著把昨晚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瓜哥聽完,帶著歉意道:“哈哈哈,那啥不好意思啊,怪我沒說清楚,我是讓你在頭坎溝一帶等我訊息,沒想到你們居然直接衝進去了,好在沒事。”
“我靠!”我滿頭黑線,不爽道:“我們現在在柳河鎮,到底什麼事那麼急?”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這樣,你們先在柳河鎮安頓下來,等我訊息,我們之前進去過,但後面出來了,現在在準備東西,好了我們就來找你。”瓜哥道。
“可柳河鎮鬧鬼呢,生人不近,能在裡面過夜嗎?”我問。
“柳河鎮確實有問題,不過如果有人幫忙的話住宿是沒問題的;這樣,鎮子裡有一家草藥行,老闆姓曹,你們去找他,如果他問你們從哪裡來的,你們就說是從川東姥姥家來的,他會給你們安排的。”
瓜哥道,說完他又用很嚴肅的語氣叮囑我:“記住,不管在鎮子裡面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要多問,晚上更不要出門。”
我點點頭答應,之後又和瓜哥說了幾句,他便急匆匆掛掉電話。
我把結果和胖子一說,然後倆人返回鎮裡,找到了瓜哥說的那家草藥行。說是草藥行,其實更像是一家中醫鋪,我們到的時候老闆正在給人把脈。
我們於是等了一會兒,等他給人把完脈開好藥,就診之人離開後,才走了進去。
老闆是個大鬍子,一雙眼睛乍一看平淡無奇,但仔細去觀察就會發現,內裡精光閃爍。
他看見我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道:“哪裡不舒服?”
“您是曹老闆?”胖子問了一句。
大鬍子一聽我們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打量了我們幾眼,緩緩點頭。
“我們是川東姥姥家來的,想在這裡安頓幾天。”胖子道。
大鬍子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卻也沒直接拒絕,就一直盯著我們看,看的我心裡發毛,明顯對我們的到來不是很歡迎。
氣氛凝固了,我們也不敢亂說話,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有些時候話說多了反而壞事。
大鬍子臉色變幻了幾下,嚴肅道:“你們可以在這裡借住,但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如果不行你們就另找它處。”
“什麼條件您說。”胖子回道。
大鬍子比出四根手指頭,“第一,不管你們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不許問也不許出聲;第二,你們只能呆在一樓,任何情況下都不許上二樓;第三,不得擅自開門和關門,最好離門遠一點;第四,住宿費一萬塊一天。”
我心裡暗暗默唸了一下他說的,雖然覺的有些奇怪,但也沒什麼難的,無非規矩多點,費用貴點。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皆同時點頭,說沒問題。
大鬍子見此,“好,既然你們答應了,那我醜話說前頭,如果你們做不到,就立刻離開這裡!”說完,他起身轉到藥櫃後面忙活了一陣,將裡面的一些雜物搬了出來,道:“你們就住後面,沒事的話儘量少出來。”
我和胖子走進去一看,發現裡面是個隔間,應該是他平時小憩和堆放雜物的地方,沒有門,面積比一個廁所大不了多少,有兩張桌子,一張躺椅。
大鬍子剛才應該是把桌子上的雜物搬出去了,意思不言而喻,這桌子和躺椅就是我們的床。
接著他又上樓拿來了兩床棉絮和枕頭交給我們,然後找胖子收了一萬塊,讓我們安頓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大鬍子又旁若無人的開始替上門的人診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