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姓陳的說,我見不見她,認不認她,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也會判斷,不用他來教我,姓陳的當時還想說啥,但最後也沒說,簡單囑咐了我幾句然後走了,而我爸這天下午,又來找我了,目的還是想帶我去見親媽,我死活不去,他知道勉強我沒用,也就沒多說,直接走了。
總之,這個週末過得我身心疲憊,身體上的疲憊,來自唐冰冰,心裡的疲憊,來自親媽。
週一這天早上,我是跑著去學校的,在路上,我發現有輛寶馬車在老後面一直跟著我,雖然距離很遠,但我還是看出來了,開車的是我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我親媽,他們這麼一直跟著我,估計也只是想看看我。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還意外的碰到了唐冰冰,她是她爸送她來的,她下了車後,跟我對視了一眼,然後衝我笑了下,算是打招呼,可能她爸當時還沒走,她也沒跟我說話啥的,直接自己先進去了,等我也進了校園後,她便在前面不走了,明顯是等我呢。
我過去後,她小聲跟我說:“吃了藥後,我頭一直暈,現在都還暈呢,咋回事啊?”
我說說明書看了沒有,上面有沒有說這種情況?她說上面寫了,可能某一部分人,會出現頭暈的症狀,一般都是當天有或者第二天,她這都兩天了,不會出啥事吧,我當時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我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會不會是我那天晚上搞的太猛了的原因?記得當時你走路都暈暈乎乎的呢!”
她哎呀叫了一聲,直接掐了我一下,說當時走路暈暈乎乎的,是因為那疼,跟頭暈不暈沒關係,完事還斥責我,說以後別開這種玩笑話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當時周圍也沒人,她越是不讓我開,我就越要逗她,我說:“那我以後輕點,絕對不會讓你疼了!”
這下唐冰冰生氣了,追著我打,一直追到了教學樓那才罷休,等我回到教室後,她還給我發了個簡訊,說:“我真是太傻了,早知道你這樣,那天就不該叫你進我家。”
我說你現在後悔了,是不是有點晚了,已經上了賊船了,想下午沒那麼容易了,唐冰冰說等著瞧吧,反正以後是不會讓我得逞了,沒有了。
說真的,跟唐冰冰這麼逗幾句,我居然還覺得挺有樂趣的。
至於我的同桌馬貴,第一節課快上的時候他才來,而且他臉上顴骨那地方,還有點淤青沒下去呢,看來週五那天捱打捱得挺狠的。
過來坐到座位上後,他破天荒的沒有睡覺,而是跟我聊起了天,問我他臉上的淤青,重不重,我說還好吧,然後問他怎麼不睡覺了,昨晚上沒遊戲去啊?
他說沒錢,昨晚上就早點回家睡覺了,本來還想問問他關於那天被打的事呢,但現在也摸不著他脾氣,不知道提這個他會不會不爽,就沒說,倒是後來他自己跟我說了,說那天高三的一堆人等著他呢,剛過去就被幾個人放倒在地,猛踩了一頓,還說這個仇,跟三角眼記下了,回頭不會讓三角眼好過的。
其實吧,之前三角眼那麼害怕馬貴,我一直覺得馬貴除了自己比較狠比較厲害外,他應該也有靠山,或者有自己的一幫兄弟,所以我這時候問他是不是有很厲害的靠山,打沒打算找三角眼或者高三的那幫人報仇。
讓我沒想到的是,馬貴跟我說,他就沒什麼靠山,倒是有個哥,但是現在在外地呢,也指望不上,他一向在班裡在學校都是單槍匹馬在戰鬥,主要就是下手狠,一般人不願意招惹他罷了,之前班裡有個男的,總是招惹他,他就拿鐵棍捅破了他的肚子,打那之後,三角眼就不敢跟他叫板了。
這讓我有點小失望,原來馬貴,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強啊,不過他雖然沒靠山,但這個人的膽量還是不錯的,假如加入我們,應該會成為一個好兄弟。
我說那不行你就跟著我混吧,以後有啥事了,我和我的兄弟們,會罩著你的,馬貴聽了我這話之後,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在那一個勁的笑,他用那種瞧不起人的眼神瞅著我,說:“不是我瞧不起你啊,你啥時候在咱們班裡能混出個模樣來,敢跟那幾個傻逼叫板,我才覺得你夠格啊!”
我笑了笑,說會有那一天的,他說那他就等著,但願不要等太久。
話說這三角眼,上週打了馬貴之後,在班裡更是得瑟了,上課上的好好的,突然就有紙團或者粉筆砸了過來,就是從三角眼那邊砸過來的,這逼明顯是在挑釁啊,馬貴可能是被打怕了,也一直在忍讓。
這天第四節課吧,是體育課,這節課我們和蘇小藝她們班同樣都是體育課,跟上次一樣,體育老師讓我們跑完步後便自由活動了,蘇小藝她們班的那個童瑤,自由活動的時候,又來到我們班這邊跟我們班的女生跳皮筋,而我和馬貴,就在旁邊不遠處的陰涼地坐著聊天。
當時童瑤看見我在這坐著的時候,還讓她的幾個朋友往遠處挪了五六米,估計是嫌棄我呢吧,我們班的那個玲玲,後來還過來坐到馬貴跟前,問馬貴道:“聽說上週五,打你打的挺狠啊?”
馬貴不屑的說道:“人多欺負我一個唄。”
“不行我去找他聊聊,讓他以後別找你事了,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玲玲繼續說,看樣子,玲玲跟馬貴的關係,應該還不錯,之前我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不用了,大不了就是挨頓打唄,有本事他們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有翻身的那一天!”馬貴這話剛說完,我發現三角眼領著人過來了,當然了,他來不是找我們事的,是來挑逗童瑤的,而童瑤壓根不願意搭理他,還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三角眼臉皮也是夠厚,在那也跟著瞎跳,搗亂她們。
後來童瑤生氣了,就使勁推了三角眼一下,三角眼的腳當時被皮筋絆住了,一個不小心摔地上去了,這下週圍的人都笑了。
可能是覺得太丟臉,三眼角起來後,衝周圍的人罵,問笑啥呢,而且當時馬貴也笑了,這似乎讓他找到了發洩的點,指著馬貴就罵:“你還有臉笑呢?看你臉上那淤青,你還好意思笑?還想捱打是嗎?”
馬貴雖然上週捱打了,但他並不怕三角眼啊,這時候就回罵了兩句,說:“你也別他媽太得瑟了,有種你來打死我?”
可能是童瑤在呢,三角眼想表示表示,還真的領著人過來了,不過站到馬貴面前後,他並不敢先動手,只是用語言挑釁馬貴,似乎想讓馬貴先動手,旁邊的玲玲這時候還勸他,說算了,都是一個班的,何必呢。
三角眼沒理會玲玲,繼續罵罵咧咧的,大概不敢動馬貴,這時候居然從我身上開始下刀,他用手指著我,說:“你,去給我買包煙去!”
我尋思老虎不發威,你他媽當我是病貓呢,我笑了笑,說:“我憑啥要給你買菸去?”
“就憑你跟馬貴是同桌,咋的,不服是不是,以後誰他媽的跟他走的近,老子就收拾誰!”三角眼語氣加重了一些。
我很乾脆的說不服。
“老子再問你一遍,去不去?”馬貴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問,而且指的特別近,離著我鼻子就幾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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