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放下手中紙張,重新拿起一張,沉聲,道:“魏王第二篇:以夏為題,《初夏》!”
“紛紛紅紫已成塵,布穀聲中夏令新。夾路桑麻行不盡,始知身是太平人。”
再一次換過來,房玄齡高聲:“魏王第三篇,以秋為題,《質疑後賦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一刻,就連房玄齡也是麻木了。魏王李恪的每一首詩都是蓋世之篇,與詠柳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全場鴉雀無聲之下,房玄齡將最後一篇讀了出來:“魏王第四篇,以冬為題,感大軍襲陰山所作。”
“月黑雁飛高,大汗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
這一刻,整個水雲軒三樓,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呼吸都被人刻意的壓制,一片平穩,沒有了此起彼伏。
整個水雲軒的文人,都被李恪震撼了。這是什麼,這才是絕世之才,片刻之間,四首詩,首首絕世。
這樣的才情,簡直文曲星下凡。
李恪見到眾人都愣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及對著李世民肅然一躬:“父皇,一炷香未過半,四首詩篇兒臣已經作了出來,請父皇與各位大人品鑑。”
被李恪這樣一打岔,李世民等人也是回過了神。看著李恪堅定得神色,他們就清楚今日這一次鬥詩,必然是兩敗俱傷之局。
看了李恪的四首詩,縱然是對長孫無忌信心滿滿的房玄齡等人也是糾結了。在這樣的絕世名篇之下,誰能敢保證長孫無忌能做出比這強的詩篇。
別說是比這強了,就算是和這四首詩差不多的,眾人也不覺得長孫無忌一定能夠作得出來。
畢竟長孫無忌擅長的謀劃,是朝堂爭鋒,而不是詩詞歌賦。
李世民神色百變,對著房玄齡點了點頭,道:“魏王第一篇,《春曉》初讀似覺平淡無奇,反覆讀之,便覺詩中別有天地。”
“整首詩的風格就像行雲流水一樣平易自然,然而悠遠深厚,獨臻妙境。自然而無韻致,則流於淺薄;若無起伏,便失之平直。”
“《春曉》既有悠美的韻致,行文又起伏跌宕,所以詩味醇永,堪稱是描寫春色的絕篇。”
……
隨著房玄齡這一番話落地,意味著長孫無忌不管是做出如何絕豔的詩,都已經落了下風。
春夏秋冬!
天地四時,長孫無忌已經失去了春。
“魏王第二篇……”
“魏王第三篇……”
“魏王第四篇……”
……
在場所有人不得不服,這春夏秋冬之中,有氣象萬千,壯懷激烈之作,又有展望軍功,對於大唐軍人的崇尚。
每一首,都寫到了絕處。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恪做出春夏秋冬四首詩的時間太短了,這是其他人根本不可比擬的。
如今李恪已經全部寫完,但是長孫無忌卻遲遲沒有動靜,由此可見,魏王李恪的絕世才華。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