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在病房內聽到方涯薄和墨煙絕對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所以她掙扎著從病床上起來,即便是舉步維艱,身體再不舒服,她還是掙扎到了病房門口。
她知道那些話是墨煙絕故意說給她聽,所以她聽了。
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根本就不知道查方魄晨這件事情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方涯薄是軍人,能牽扯到他的敵方勢力······她現在才知道她到底陷入了多大的困局之中。
可笑她一無所知,她從未想過這麼多,也從不知曉查個人會牽扯這麼多。
她甚至將一切懷疑到了涯薄身上。
墨煙絕的那些話,無非是拐著彎告訴她,斥責她,她身為方涯薄的妻子,卻從不曾全身心信任自己丈夫過。
而這一點,她必須得承認。
自從自己孩子死後,她和涯薄之間就心存隔閡。
她是個刺蝟,只要受到傷害,她定會豎立起身上那堅硬的刺,保護自己。
她是個商人,虧本買賣從來不做,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還信他如初?
原來她和涯薄的情感,在那時就註定分崩離析。
所以,不管涯薄在方魄晨事情上,怎麼做,她都無法信任他。
因為再也無法信任。
這樣子的她,真的好失敗。
說什麼妻子,說什麼愛人,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談何說愛。
這樣子的她,她覺得好骯髒。
涯薄待她從未變過,而改變的從始至終的是她自己。
這樣的她,她好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