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女人,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怡歡姑娘,你當我們不知道啊?”
“就是啊,憑什麼不能算?你就是看我們贏了你迷人洞,你不服氣!”
“……”
其他幾個樓的老鴇見金媽媽這樣卻不服氣了。
幾個人很快吵成一團,而臺子上那位怡歡姑娘卻一點點的往臺子邊挪動。只可惜她還沒挪動到跟前呢,就被兩個大漢給堵住了去路。
這時幾位老鴇也討論出結果了,允許這位怡歡姑娘表演,但與此同時其他幾個樓也加了一個人,於是眾人多看了四場比賽。
前三個人都是一人一首曲子就完事了,很快到了這個怡歡,只是她站在場中間一直不動彈。
場下的人紛紛大喊,“你到底是唱還是跳?”
“你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幹甚?你倒是動起來啊,我們是來看節目的,不是看你站在這的。”
“……”
臺下人已經怒起來了,這時臺子中間的姑娘緩緩將頭抬起來,眼神迷茫,似乎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蕭青月看到臺下的人後卻蹙起了眉頭,“怎麼會是她?”
“她,孃親你認識她?”小蜜糖好奇的問,“她是誰啊?”
賀謹懷也看向她,“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這麼一個姑娘?”
“我在幾年前皇上生辰宴上見過這姑娘,她一個官宦千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就算家裡落魄,也不應該在這啊,聽雨,你們下去看看,把人給弄出來。”
這位就是那年在宮裡,她家裡想要把她介紹給圓子的姑娘,因為當時這姑娘舉止淡然,和在場眾人截然相反,她多看了一眼。
她記性好,這會便一眼認出了。
大齊十多年前有獲罪官員,子女為婢為妾的律例,可墨皇帝登基後修改律法時,早就把這條給取消了,覺得這條太羞辱人了,他寧願把人全部殺了,也不願意糟踐人。
所以這姑娘哪怕家裡落魄也不應該在這。
“是。”
聽雨下去了,沒一會下方騷動起來,迷人洞的媽媽言辭激烈,和聽雨還吵了起來,最後聽雨從懷裡拿出個東西給她看,那迷人洞的媽媽才慘白著臉點頭。而聽雨帶著那位姑娘往茶館這邊來。
而司儀開始宣讀起花魁比賽的名次,“這次的第三名乃是萬花樓的牡丹姑娘,第二名……”
樓梯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時,蕭青月等人回到桌前。
“主子,夫人,人來了。”聽雨又回頭和那姑娘說,“這便是我們老爺和夫人。”
“怡歡參見老爺夫人。”
賀謹懷懶得搭理這些外人,便端著茶水喝。
蕭青月卻態度溫和的問,“起身吧,你真叫怡歡?”她當年並沒有機會問這個姑娘的名字,當然,就算有機會她也不見得會問。
“民女,民女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她好像忘了很多事,她是哪裡人家在哪裡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一睜眼就在迷人洞裡了,那裡的人都叫她怡歡。
但是她覺得自己肯定不叫這個名字,也不是那裡的人,不然金媽媽怎麼老是命人看著她,且還總是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