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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詔書,其實不僅賀謹懷覺得他厚臉皮,連國子監裡的那些名師們都覺得他臉皮厚,不過楊祭酒這事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提醒,不能讓自己的風頭蓋過了皇上,不能步楊祭酒的下場。
倒是賈相等人對小皇帝的詔書很滿意,連線二連三的被小皇帝鄙視他們都不在意了。
楊祭酒一事就這麼解決了,為了防止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楊祭酒死後第二天,除了他女兒其餘楊家相關人等均被處決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而太后的屍骨本就沒有埋進皇陵,她死了后皇帝沒管,其他人也不敢管,便任由屍體放在牢中,生蛆溶化。這會想起來去管她的時候,就發現太后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白骨是讓天牢的人去處理的,獄卒們想到她乾的那些事,再加上她已經不是皇家人了,獄卒們都沒替她掩埋,直接把一堆骨頭扔進亂葬崗了。
至於參與鬧事的那些學生也走了,此後二十年不能再考科舉,二十年後有的人早就成家立業,被柴米油鹽磋磨的早無鬥志,也許還有人堅持在讀書,可就算考出來,想真正的平步青雲也不太可能了。
至此,太后的事算是徹底解決。
因小皇帝做事雷厲風行,此事過後朝堂上也漸漸步入正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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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武成二年一月了。
京城處在大齊北方,年年這個時候京城都要漫天飄雪,今年也不例外,墨小皇帝雖不怕冷,卻懂得享受,抱著暖爐靠在軟榻上戳著剛烤熟的紅薯愜意的不得了。
他雙眼半眯,問,“外頭的雪停了沒?”
“回皇上,還沒有。”
“沒有啊,若是繼續下,馬車和轎子都不能行走了,去,傳令明日休朝。”這麼冷的天他都不想上朝,更何況那些大臣了,反正一日不上也沒什麼關係。
這時候他又想到大齊的早朝基本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沒有休息的,連拉石墨的驢還能有個休息的時候呢,他們這些人卻沒個休息的時間,似乎有點太可憐了。
當然他這個皇帝也很可憐,若不是他改革了摺子,以至於他能忙中偷閒,指定更可憐。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小叔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些事,說有的國家是有公休日的,國家定的休假日,上工七日修兩日,遇到建國日或者節日的時候還有個長休日。小叔說,人是需要休息的,人若是休息充足不僅精神好身體也好,無病無災處理事務起來便能事半功倍,可若是休息不好,整日哈氣連天精神萎靡,處理事務時速度不快不說,還容易腦子糊塗出錯。
如今朝中大臣以及外頭各行各業的上工人員除了過年那幾日,可基本沒休息日的,若是自個扛不住想休息,就得請修,請修就得扣工錢,大多數人為了賺錢是絕不會主動請修的。
想到這些,小皇帝腦子活絡了。
“來人,筆墨伺候。”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