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午我一直無精打采,坐在酒館裡看著柳青忙碌的身影,也沒有心思再和她鬥嘴了。
“怎麼了,心情不好?”她見我垂頭喪氣著,向我走了過來。
“你不冷嗎?能不能把外套穿上。”她還穿著一件短袖,我看著都感覺冷。
“你以為我想你這種老頭子喲,年齡大了都覺得冷,你看我就不覺得冷。”
我沒心情和她鬥嘴,只是笑了笑隨她說去。
她來到我身邊,一隻腳蹬在我旁邊的椅子上,衝我揚了下頭說:“說說看,什麼事情讓你愁眉苦臉的,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你一天不損我,是不是心情不舒服?”
“欸,還真是這樣。”
“神經病。”我白了她一眼。
她卻一點不生氣的說:“你咋知道我是神經病?難不成你和我是一個醫院的?”
“……”我徹底無語了。
她卻從包裡拿出一包軟中華,撕開薄膜之後抽出一支直接塞進我的嘴裡。一邊說道:“來來來了,抽支菸,一切不愉快的事兒都會隨著這支菸,煙消雲散的。”
“借你吉言。”我將煙含進嘴裡,她又摸出一隻紅色的打火機給我點燃。
我用力吸了一口,疑惑的看著她手中抱著煙和打火機,問道:“你哪兒來的?你不是不抽菸嗎?”
“不抽菸就不允許身上放煙嗎?”她又將煙放進了口袋裡,繼而說道,“現在我們到處找人幫忙,煙這種東西肯定少不了的嘛,得給人家發得勤一點。”
我挺意外的看著她,表面上看她只是一個不問世事的丫頭,可是她知道的人情世故比誰都多,我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吸了口煙笑道:“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人情世故?”
“這個用特意去知道嗎?不是應該這樣嗎?”
我向她豎起大拇指,突然之間很想認識她的父母,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才會教育出她這樣的閨女。
她在我身邊坐下後,指著已經裝飾完的酒館說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之前好看多了。”
我環顧了一圈,點頭稱讚道:“嗯,沒看出來你還挺文藝的。”
“必須的,雖然我不是個文藝少女,但我有一顆文藝青年的心吶!”
“你個偽文青。”
“也比你這悶騷男好。”
不知不覺我又和她互懟了起來,我說今天沒有心情和她鬥嘴,可還是在不經意間和她鬥起了嘴來。
她又問我說:“昨天你聯絡的贊助商,聯絡得怎麼樣了?”
我低著頭搖了搖頭,挺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沒有做到,但是我不會放棄,下午我再出去跑跑。”
“同志,你要努力呀!你可千萬別墮落呀!”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一個領導似的說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看著上面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傷口,道:“昨天我給你的那小藥瓶你用了沒有?”
“用了,可疼了,就用了一次沒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