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衫開啟雲扇為自己扇風,“夢兒姑娘,我不會在這待太久的,我離開後夢兒姑娘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夢兒姑娘不知陳文衫為何突然說這些,點點頭當做預設下來。
陳文衫有預感,接下來的時間,這名川城的事會一一浮出水面,他能待的時間不多了。
陳文衫合上扇子,右手手心多出一支玉花蘭簪,陳文衫把玉花蘭簪伸到夢兒姑娘的面前,說道:“夢兒姑娘送給你的。”
夢兒姑娘看著陳文衫手中的玉花蘭簪,抿抿嘴唇,說道:“公子……”
陳文衫未等夢兒姑娘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將玉花蘭簪戴在夢兒姑娘的頭上,即便陳文衫的動作輕柔,但那簪子還是戴錯了地方。
陳文衫戴完後退兩步,入神地看著夢兒姑娘,說道:“真好看,跟我娘一樣好看!”
夢兒姑娘雙手摸向自己的頭,又氣又樂,“林公子,哪有你怎麼送人東西,而且你還戴錯地方了。”
陳文衫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又梗著脖子說道:“第一次送人東西,沒有經驗。反正夢兒姑娘戴什麼,怎麼戴都好看。”
夢兒姑娘把簪子拔了下來,看著陳文衫噗嗤一笑。
夢兒姑娘手中的玉花蘭簪是陳文衫找師父拿了塊上品靈玉請人做成的,樣子是按照陳文衫記憶中孃親頭上的簪子做的。陳文衫費了一夜的功夫自己畫圖紙,每一個細節他都力求做到與記憶中的一致。
這塊上品靈玉能雕成這支簪子,姚九真是出力不少,起碼沒有他的話,雕刻的師父根本不能在上品靈玉上留下痕跡,更莫說雕得如此精細了。
夢兒姑娘的笑讓陳文衫眼神低斂下來,他嘴中輕輕喊道:“娘……”
“林公子叫我什麼?”夢兒姑娘問道。
陳文衫一怔,而後有些窘迫,說道:“夢兒姑娘別誤會,我只是……我只是想起我娘來了。”
夢兒姑娘看向手中的玉花蘭簪,問道:“這東西對林公子很重要吧。”
“林公子還是收回去吧,夢兒不介意的。”
陳文衫愕然,“夢兒姑娘為什麼會這麼想,這是我特意為夢兒姑娘做的,夢兒姑娘收下就好。”
夢兒姑娘突然一笑,很高興地將玉簪戴在自己頭上。
女人從來都是口是心非的,陳文衫對此深信不疑。
……
雲安邁進紅杏樓的大門,未在過堂停留片刻,直直上了二樓,轉過一個角後,推開了夢兒姑娘的房間。
夏鴇母攔都攔不住,事實上當阿福扔給她一錠銀子後,她也沒想攔。
“福叔,守好外面。”
雲安在夢兒姑娘房內吩咐外面的阿福。
阿福帶上房門,站在門外執行雲安的吩咐。
門內的雲安與陳文衫相對而坐,夢兒姑娘在雲安初進來時有些手足無措,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恢復了自己典雅得體的樣子。
陳文衫與雲安皆沒有斥退夢兒姑娘,很顯然在他們眼裡,夢兒姑娘這個人舉足輕重,在某些時候能起到作用。
“小公子來得這麼急,不會是來找林某喝茶賞樂的吧?”陳文衫對雲安的到來並不意外,倒不是他早有預料,而是因為他覺得小公子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