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柳如是不知道,當她慌忙闖進二樓雅閣中時,玉鉤欄外又停下了一匹馬車。
還在門外當值化名李滿青的李樂府眼神怪異的看著終於停下來的那輛馬車。
他記得這輛馬車是跟隨在先前那輛古家的四匹靈駒馬車身後的,但這輛略顯富貴氣的馬車並沒有與古家的那輛一同停下。
在約摸一炷香的時候後才返回身來,停在了玉鉤欄門口。
看到馬車停下,他趕忙小跑了過去。
繼而他便看到車上的帷簾被伸出來的一隻纖纖玉手給掀開。
馬車上下來了一位宸寧之貌英姿勃發的中年男子,在他下車環顧四周後衝輕微點了點頭。
然後李樂府就看到了一位溫潤如玉的年輕的白衣公子走下車來。
在其身後跟著位身著紅衣的貌美女子。
想必之前掀開帷簾的那雙纖纖玉手就是她的了。
只見那名年輕的公子下車後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二叔,你也太過謹慎了吧。”
被他稱呼二叔的中年男子轉身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現在站在誰家的地盤上。”
說完回頭輕描淡寫的看了李樂府一眼。
正在看著那名緊跟年輕公子下車的紅衣女子的李樂府自知失禮,匆忙低下頭去。
“是是是。”李樂府聽到那名白衣公子哥隨意附和著。
“對了,紅酥你就留在馬車上吧。”白衣少年說道,“玉鉤欄不是你們這姑娘家該來的地方。”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有他嘴中的二叔跟在身旁,起碼他的安危不用自己操心。
再說但凡是個清白女子都是厭惡極了這種風月場所。
原來她叫紅酥,李樂府心裡想道。就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哪家哪戶的子弟,不過看其車馬配飾,想必也就是一般的富貴人家。
但是為何自己從未見過這兩人,那名年輕公子也就罷了,可能是剛被家中長輩放行,允許進入煙花之地,可自己為何從未見過那名面容英朗的中年男子。
先不論其床上功夫如何,單憑這英朗的相貌就得讓樓中的姐姐們自薦枕蓆。
“前面帶路。”一道醇厚的嗓音打斷了李樂府的思緒,他急忙收斂心思,點頭道:“客官裡面請。”
李樂府沒有注意到,自從那名年輕公子下車後眼神就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方才自己的片刻走神也都落在了他眼裡。
那名白衣年輕公子莞爾一笑,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按照玉鉤欄的規矩,凡是第一次來玉鉤欄中尋樂子的男子都被稱之為玉儲,會被門口當值的小廝領入欄中,再由老鴇負責接待。
但將其二人領入玉鉤欄中後李樂府發現一向玲瓏剔透的柳娘竟然不在,他轉身對那兩位抱歉道:“二位稍等。”
那名白衣少年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忙。
李樂府拉過一個平日裡聊的來的姐姐,將她拉到角落旁,小聲問道:“菊兒姐,柳娘去哪了?”
被他喚作菊兒姐的貌美女子瞅了瞅他剛帶帶過來的那兩人,用絲帕掩住朱唇,笑道:“怎麼帶了兩個玉儲過來。這年頭沒想到還有頭一次吃腥的貓。”
“好姐姐,柳娘到底去哪了?”李樂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