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聞言心中瞭然,爺爺口中的手段通天那位與老先生嘴中千百年來不肯見他一面的先生大抵應該是同一人了。
“那不知道如何開啟去往武比之地?”姬歌環顧了四周,看到十座名門望族中的子弟已經悉數到齊,甚至他還察覺到有幾道氣機已經遙遙鎖住了自己。
姬歌摸了摸自己,微微一笑,怎麼這就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恭喜姬家主了。”正當姬歌心中腹誹時,一襲青衫朝他這邊走了過來,與他並肩而立,身形還要比姬歌要高出幾分。
“擎天哥就不要打趣我了。”姬歌抬頭看向身旁的那身青衣,笑著說道。
“看到那邊那個了嗎?那便是信家的那顆玉樹。”柳擎天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身白衣的青年男子,開口說道。
“自你出樓到現在也有不少時日了,只不過無論是在玉鉤欄中亦或是在別處,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倆有意為之,皆是沒有碰過一次面。”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王不見王?”不知何時來到姬歌身後的沈清秋在聽完柳擎天的一番話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能這就是心有靈犀?”姬歌雙手攏袖,深秋的早上還是有些冷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但我覺得之前始終不是我們倆見面的時候,你說我跟他見面是寒暄問好?那不是顯得太過虛偽了嗎?亦或是冷眼相對示若仇人?那我也打不過他啊。”
“所以之前還是不見的好。”姬歌感慨一句,目光越過人群,看向了信庭芝那邊,“我原本以為他會是眾星拱月那般,沒想到難得這般的平易近人。”
在不遠處與人寒暄問好的信庭芝感覺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他同樣轉頭看了過去。
兩道目光隔空互視一眼,沒有激盪出電光火石,反而是姬歌率先收回了視線。
姬歌微微一笑,對著信庭芝點了點頭。
信庭芝見此同樣報以微笑。
“怎麼?現在就敢看他了?”一旁的柳擎天打趣問道。
這等與大舅子拉進關係的時候,柳擎天自然不會放過。
“先不說他在這能不能出手,就算他出手我們倆之間鹿死誰手都還不是定數。”
“在者說我與他之間只不過是場意氣之爭,還沒有不死不休的死地,也就是我爹那一輩沒有能夠與他一爭高下的人,再往前數,可能代代都會有會有一場意氣之爭。”
“姬歌?”一名面冠如玉身著華服的錦衣青年走到他面前,出聲開口問道。
柳擎天皺了皺眉頭,聽他的語氣,看來還是不願信服啊。
得,當初白費了那些口舌,這小子是半點沒有聽進去。
“是。”姬歌知道來人是誰,但他不想說。
“武比之上我不會傷你分毫,畢竟是爺爺的吩咐,可你若真的不中用敗在我手上,我不管爺爺怎樣想,但我許家至少到了我這一輩不會服你。”
姬歌眼前這名“出言不遜”的年輕男子自然是破境踏上了聚魄境後的有“落筆
五嶽”美譽的許家許凌州。
“自然。”姬歌淡漠地開口說道。
對付這種心氣高的主兒,就只能打到他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