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何時能夠將那抹白芒衍化至龍首,那何時就入了入室一境。
謝堂燕看到衝自己襲殺而來的姬歌后眼神一凜,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周身磅礴靈力噴湧而出,佩刀之上白色靈力纏繞,繼而他雙手緊握刀柄,狠狠地一刀隔空劈下。
一道勢不可擋的刀芒化作一隻燕雀裹挾著濃郁的靈力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朝奔襲而來的姬歌席捲而去。
姬歌冷哼一聲,身形沒有絲毫的退縮停滯,他體內靈海翻騰,巨浪滔天,一股股靈力延順著靈脈從他體內傾瀉而出攀附在銀槍之上。
女子家的心頭之物總不能被他輕易損壞。
繼而百家氏族子弟耳邊響起一陣轟鳴之聲。
勢如破竹的槍尖抵在了那隻刀芒所化的燕雀的鳥喙之上。
隨著那隻燕雀的一次次啼鳴,刀芒愈來愈盛,整座天闕閣一樓白芒一閃,一閣樓的刀意盎然。
姬歌的身形向後雖然說只是倒退了三步,但每步卻有一丈餘長。
所以姬歌在地面之上捈出了將近四丈長的深痕。
地面翻卷,青石破碎。
而謝堂燕的身形則是穩穩當當地站在那,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姬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果然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自己確實不適合這種舞槍弄棒的打鬥。”
“多謝姑娘借槍。”姬歌將手中的長槍遞給顧滿春,輕聲說道。
“姬公子。”顧滿春接過長槍欲言又止,有件事她想問卻問不出口。
“他姬歌就這麼認輸了?”古缺月站在信庭芝身旁,鄙夷說道。
信庭芝看著那抹白衣身影,“你也聽到他說了自己確實不擅長舞槍弄棒的打鬥,你跟他交過手何時見過他用過銀槍對敵?”
“再說了,以彼之短攻其所長,即便是輸了也不用這般模樣。”
“剛才那場打鬥姬歌分明是剛剛是摸到了登堂的門檻,連槍意都沒有修習出來可想而知他才接觸槍法幾天,反觀謝堂燕一身濃郁至極的刀意卻只是略勝一籌而沒有傷到他姬歌分毫。”
“準確說來,在剛才那場戰鬥中是他姬歌反勝一籌。”
古缺月狐疑地看了信庭芝一眼,他這是在替姬歌說好話?
信庭芝察覺到古缺月異樣的眼光,報以微笑,開口解釋道:“古兄千萬不要誤會,我這人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沒事的。”姬歌面對欲言又止的顧滿春,眉眼微彎。
他又輕輕將在剛才打鬥中的脫松的衣袖挽起,轉身朝嚴陣以待的謝堂燕走去。
顧滿春聽到姬歌轉身時說的那句話後吃驚地掩住了朱唇,“本來也沒打算憑藉槍法就勝過他。”
姬歌踱步而行,與此同時一身濃郁至極致比起謝堂燕的刀意絲毫不落下風的拳意在姬歌身上傾瀉而出,灌滿了整間閣樓。
天闕閣一樓內。
一邊是拳意渾厚盎然。
一邊是刀意崢鳴作響。
一人身後是燕雀蹄鳴,一人身後是鴻鵠展翅。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信庭芝抱臂環胸,眼神微眯,“真是愈來愈有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