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昏迷的這段時日裡我加快了腳步,提前走出了這十萬大山。”
姬歌將酒葫蘆遞還給他,點點頭,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無涯看了眼一眼,說道:“來這之前你本就是傷痕累累,甚至說是身受重創都不足為過,而且你又與穆春經歷了一場殊死搏殺,緊接著你又被那名巫族女子追殺了一旬之久,無論是精力與體力都是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後來你跟在我身邊的那半旬時光讓你稍微恢復了一些,但我看的出來,你的心還是沒有放下。”
“而後你又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地鑽研劍式,若是換做常人,哪怕是凝神境的練氣士也早已支撐不住暴斃而亡。”
“你小子算是福大命大,能夠挺了過來。”
姬歌嘿嘿一笑。
“只不過可能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無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道。
“前輩,我記下了。”姬歌撓了撓頭,笑呵呵地說道。
“身子是自己的,即便是淬體二重樓的武夫身子骨也有個極限,現在不知輕重,以後很容易會落下病根的。”無涯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姬歌感覺到體力恢復了些後便站起身來,看著獨自蹲坐在泉邊的無涯老前輩,開口喊道:“老前輩,可以趕路了。”
聽到姬歌的叫喊聲,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條魚的無涯站起身來,臉上佯裝怒色,“幸好我眼疾手快,不然這兩條魚就被你給嚇跑了。”
姬歌訕訕一笑,“那行吧,小子我就將功補過,這兩條魚便由我來做,也算是補上了之前的那一頓。”
姬歌沒有開口問他是怎樣將自己帶到這十萬大山邊境上來的,老前輩也沒有說。
只是姬歌看了眼那不遠處倒塌崩陷的數座大山,還有無涯老前輩插在山泉邊上的將邪劍身上久久不肯散去的血跡,有些明白了過來。
...
無涯看著手中做得恰到好處的烤魚,有些讚賞地說道:“雖然你小子靈力修行一般般,武道修行也馬馬虎虎,但這做飯的手藝倒是可以拿的上臺面。”
說完他又將一塊魚肉送到嘴裡,結果被燙得合不攏嘴。
“要不然你去做一個伙頭兵?”無涯喝了口山泉水,嚥下那塊魚肉,出著主意說道。
“得了吧。前輩你出得都是什麼餿主意?”姬歌撕下塊魚肉吹了吹後才送入嘴中。
“哎,可惜了。”聽到姬歌的拒絕後無涯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就像是有此佳餚卻沒有美酒相伴,可惜了可惜了。”
“前輩,想要喝酒直說就行了,何必這般拐彎抹角呢?”心思活絡七竅玲瓏的姬歌哈哈一笑,手掌一翻便從玉佩之中取出了一壺玉薤,遞到他面前。
“就算是我請前輩您喝的。”
“有覺悟,上道。”無涯顧不得烤魚的熱燙咬了一口,將酒壺上了封口拍去,灌了一口,“善哉善哉啊。”
等到姬歌將一切都收拾完畢以後,無涯老前輩真在摳著牙,將牙縫裡的殘肉摳出來再別有一番滋味地嚼一嚼嚥下去。
看得姬歌是一陣惡寒。
“小子,過來,有事情同你說。”無涯將手指胡亂在衣服上蹭了蹭,衝著姬歌喊道。
姬歌突然想起之前自
己曾經抱住過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臉色又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