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入眼的是那位天相境的百夫長被一金戈刺穿喉嚨死不瞑目的悽慘一幕。
至於先前的那杆戰戟已經從戟尖處被一分為而掉落在了地上。
堂堂一天相境的練氣士竟然就在眨眼之間身隕道消,甚至就連施展本命神通法天相地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最重要的是與其對立而站也正是殺死他的“真兇”竟然依舊是那般旁若無人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
難道他不清楚自己出手談笑間斬殺的是一名天相境的百夫長嗎?還是說天相境練氣士的大道性命在其眼中就宛若草芥不值一提?
若是後者,那他們這尋常的巫族修士重甲士卒又該當如何?
察覺到軍心有所動盪的鐘葵知道自己這個“主心骨”必須要出面了,不然軍心渙散這個罪責他在大將軍那邊承擔不起。
而且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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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心之所以到如此地步皆是因為先前那個名叫臣歌的敵將出手太過於狠絕以至於讓他們心生驚恐。
鍾葵一步步重新走去戰局當中,他拍著手掌笑呵呵地看向神色自若泰然處之的姬歌,稱讚道:“好手段,能夠在轉瞬之間斬殺一名天相境的隨軍修士,只怕你花了不少的氣力吧?”
鍾葵說這句話時故意提高了些嗓音,不僅如此,他還以靈力裹挾著這番話傳遞在在場的每位將士的耳畔之邊。
言外之意就是此人已經是強弩之末,獨木難支。
而只要不斷對其出手終歸是有將其靈力耗盡之時,等到那時他便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有死路一條。
猜到鍾葵用意的姬歌聞言嘴角噙起一抹諷笑,說道:“其實也沒花多少的氣力,畢竟只是一個天相境的練氣士而已。”
隨後他環顧一週看了眼臉上神色各異的重甲士卒,繼續說道:“若是剛才那一招換作是你的話我想也不至於白白讓一名百夫長慘死。”
“換句話說若是你這當千夫長的敢身先士卒耗去我大半的靈力甚至能夠重創我,又何至於讓這些遠離家鄉奔赴戰場可能最後會是九死一生的重甲士卒來填這個窟窿?”
姬歌此言一出,轉眼間士卒當中就有竊竊私語傳出,而這些議論之聲很明顯是針對這位千夫長的,而且其中有幾道用詞極為犀利的言辭讓他這個千夫長的臉色很是難看。
姬歌仿若沒有聽到那些聲響一般,自顧自地說道:“我並非巫族之人確實不知道你們那邊的軍伍習俗是怎樣,是不是如現在這般士卒在前拼命而當將軍的卻在身後坐享其成,最後把戰功往自己身上一攬躺著就能夠升官發財,若真是這般我可真替你們心寒。”
“在驪山長城皆是先死將軍再死校尉,最後才是尋常將士,往往大戰之後存活下來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就如當下這般最先死在谷口處的只會是我這個督統還有一位都統。”
最後姬歌一錘定音說道:“所以我真替你們感到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