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押著的大多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且個個看上去病懨懨的,臉色都慘白的嚇人,
夏菱和墨風跟著他們進了附近的一個小樹林,這才驚奇的發現,在林子的正中央竟被人挖了一個巨大的地坑,而黑衣人們將那些被押著的人們統統趕了進去。
“他們要做什麼!”夏菱有些做不住了,不祥的預感升至心頭。墨風怕她胡來,便一隻手壓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動。
讓夏菱更為驚訝的是,那些被押入的人,個個都是面色如常,安靜的站在地坑裡,沒有一絲恐懼和掙扎。
為首的黑衣男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木製的瓶子,只見他似乎向那坑中倒入了什麼,瞬間裡面站著的所有的人都在一聲聲痛苦的叫聲中七竅流血而死。
夏菱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一種憤怒從她的心裡油然而生。她發誓,若不是墨風此時壓著她不讓她動喚,她怕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衝上去了。
待那些黑衣人都離開後,墨風才稍稍放開夏菱,在下地坑前示意夏菱在上面等他,他獨自上前查探那些受害的人。
“他們是得了瘟疫。”
墨風早就聽有探子說,無愛城在做藥物試驗,現在城中大批瘟疫四起。這地坑看樣子已挖了很久,死的人也定不是一兩批。這些人剛剛死去,但身體的腐爛速度卻極快……沒想到竟到了這種程度。
墨風的腦海中思緒萬千,專注於面前的事件,完全沒有發覺身後的夏菱已被控制。待他轉身準備回去,夏菱已是暈倒在那男子的臂彎裡。
“墨將軍好久不見。看來到了無愛國的邊界,磁力也是受影響的。竟讓我這種無名鼠輩乘虛而入。”
墨風的心瞬時漏跳了一拍,心中不禁懊悔剛才的疏忽大意。
“秦炎,你竟然沒死。”
當初泛海國的那場大火,許多人都離去了,秦炎也是不知所蹤,卻不想他竟來了無愛國。
“我死沒死這種小事情,哪敢勞煩您費心呢。只是送來的這份大禮,我還是要心存感激的。”
秦炎說著,用指尖撫著夏菱的臉來回摩擦。看著墨風隱忍的模樣,他的心情竟是大好。
“放開菱兒。”
簡單的四個字,語氣中卻透露著墨風的所有情緒。他手中的劍已在他的怒氣下逐漸膨脹,碰到地面時,土壤即刻被焚燒至黝黑。
秦炎倒是不慌不忙:“墨將軍的薄面自是要給的。只是剛才一不小心,神女大人似乎中了我們這的疫病了。不知墨將軍可有辦法醫治?”
秦炎將懷中的夏菱輕輕一推,她便穩穩的落入了墨風的懷抱。眼底狡黠的看向墨風,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懷中的夏菱睡的深沉,脖頸間的一個紅點讓墨風的心微微一緊。不過這麼一會的時間,那紅點周圍已滲出了一圈黑色,那是中毒的跡象。
“解藥呢?”
墨風的聲音很低,周身的殺氣卻驟然四起,一圈閃雷在他周身的土地上四處亂竄,隨時準備衝向秦炎。
“我不過是個小婁婁,哪有什麼解藥呀……”秦炎擺了擺手,腳步卻向後退了幾步。“若是想救神女,還請墨將軍跟我走一遭,葉玎已經恭候多時了。”
葉玎……墨風看著面前的夏菱,他知道有些事他終究要面對,對於夏菱也是,很多事她終究躲不過。
再見葉玎時,連墨風都覺得恍若隔世。
“墨大將軍真是好膽量,竟帶著神女獨自便來了我們無愛城。難道是當真小瞧了我?”
葉玎眉目含笑,看著墨風的眼有些微紅。她的語氣嬌人嫵媚,跟從前的她倒是大相徑庭。
“怎樣才能給解藥。”墨風倒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哈哈哈哈……”葉玎看著墨風,忽然便笑了開來。“墨大將軍還是老樣子,只有我這個姐姐才是你的心頭肉。”
她上前看了眼昏睡在那的夏菱,眼裡一瞬間閃過殺意。她上前輕撫著夏菱順滑的面龐,聲音卻軟軟綿綿的卻盡是憐惜。
“放心,雖然我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但現在卻還是不會讓她死,我會治好她。這幾天就勞煩墨大將軍住在客房裡安心等訊息了。”
“她是看了母親的筆記本,才不顧一切來找你的。”墨風想,或許她也會念及情誼,這次不要為難葉菱。
聞言,葉玎的心卻狠狠痛了下。她有些自嘲的笑了,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就算是十指連心的痛,也不及她曾經的千分之一。
“那我就更應該好好對待我這位姐姐了。”
淡淡的檀木香味,還有女聲淺淺的低吟,這種異常的熟悉感讓夏菱的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她微微睜開眼,深紅色的窗簾,木質的床頂。一時間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