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玉壺是假的?
場內再次爆發出一片譁然。
段澤腦袋也是嗡嗡發響。
偏偏這時,司儀一錘定音。
“鑑於再無人投拍,恭喜段先生以3000萬拍得本場拍賣會的壓軸寶貝,
漢代蟠龍玉壺一隻!”
段澤只好強撐著笑臉接過寶貝。
經過鑑定的確是贗品。
陸北再次送上熱烈的掌聲。
“段公子大器啊!花3000萬買一件空氣!望塵莫及!”
段澤再也壓制不住胸口的熊熊怒火,嘩地將贗品摔個稀巴碎,黑著臉轉身離開了。
不知不覺就到宴會的尾聲。
丁雁山又乘著酒意拉住了陸北,說了許多有關若男小時候的趣事。
若男聽得面紅耳赤一邊反駁,一邊給丁雁山喂茶醒酒。
說到興起處,丁雁山還特意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新貼的紋身圖案,卻是若男不怎麼喜歡的過肩龍。
若男愣住了:“爸。。。你怎麼會貼這種紋身?”
丁雁山哈哈笑了起來:“就好奇啊,不過這樣看還挺有藝術感的。”
顯然,丁雁山是為了和女兒找到交集,才去嘗試這些新鮮的事物,卻不知女兒喜歡的紋身並不是這種土得掉渣的圖案。
但若男卻感動得眼裡有淚花打轉。
“爸,你這個紋身是什麼鬼呀?現在已經不流行這種圖案了,你要是喜歡下次到我店裡,我給你弄一個特別的。”
丁雁山欣賞著手臂上的紋身,樂呵呵地笑道。
“好啊,你的店在哪裡呀?爸下回有空過去轉轉。”
父女兩人的關係彷彿緩和了許多。
臨別時趁著若男上洗手間,丁雁山又跟陸北說起了心裡話。
“謝謝你啊小夥子,若男肯為你改變,洗掉身上的紋身圖案,若男能並出席我這場生日晚會,我真的很高興,證明你是個負責人的男人,
往後如果你對古玩這一塊有興趣,可以隨時來找我探討。”
回到車上。
若男破天荒地讓陸北開她的車。
她坐在後座,緊緊抱著陸北的腰,發自內心道。
“陸北,如果不是你,我今晚真的不會來這場晚宴,謝謝你。”
陸北卻笑道:“你謝我幹嘛?那姓段的不止找你麻煩,還來找我的麻煩,我當然要以牙還牙啊。”
若男沉默了一下,抱著陸北的手更加用力了。
“是你跟我說的,女兒永遠是父親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