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荷宴壓著夏季的尾巴舉行,芙荷宴也過去了些日子,秋季也無聲無息的來臨,近來宮裡的事情不多,還討論這前些日子莫承歡與榮嬪鬧翻的事情。
因為此事,這幾日來找錦素聊起此事的人也不少,問的也是莫承歡最近的情況,錦素學著莫承歡的樣子,說得半真半假,早些日子,莫承歡吩咐過,有人問起此事的話,就多說苓雪額壞話,錦素認為自己還做得不錯,只是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問起莫承歡的近況來,這到讓她無所適從了起來,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要說莫承歡的近況,錦素也覺得有些好奇,主要是過於反常,本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竟然開始叫她們去注意宮裡的一舉一動,還讓凝香去打探皇上近來得飲食起居。
和太醫屬的醫者也開始交流多了起來,看起來總是很忙的樣子,偶爾過來一趟的靈隨側也開始常來了,這些無論是從哪一方面看起來都反常的很。
不過就是可不會笨到把主子的情況都告訴外人,她只是皺著眉頭,佯裝成煩惱的模樣對那些碎嘴的人說:“不好說。”
今兒錦素被派去得意園,找內侍監拿皇上的資訊,又回來遇上了劉芷芳的身邊的碧雲,一如既往的應付了一下,又往回走。
錦素推開門,發現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心想大概是主子和凝香出去散步了,正想進房把裝著資訊的信封放好,就看到苓雪匆匆忙忙的從主子房中出來。
錦素心道不好,趕緊開啟莫承歡的寢室門,一開啟錦素傻了眼,屋裡主子和凝香都在,還多了一位翩翩公子。
錦素愣住了,還好反應的夠快,立馬低頭邊認錯邊往外退。
“錦素,這位就是樓公子,哦,現在是樓太醫了,”莫承歡平靜的為錦素介紹這樓玉宇。
“錦素見過樓太醫,”錦素停住腳步上前向樓玉宇做了個福,抬頭看到樓玉宇英毅俊朗的相貌,腦袋一片空白,哪還聽得清楚莫承歡具體說了什麼,痴痴的看著樓玉宇出了神。
“怎麼樣這樓太醫是不是英俊無比?”凝香看到錦素這靈魂出竅的楞勁,也不覺得奇怪,當初她初見樓玉宇之時,也差點被樓玉宇那張攝人魂魄的英俊相貌迷住了。
“啊?!”錦素還沒從樓玉宇的魅力中掙逃出來,聽到凝香一說,腦子完全轉不過來,又愣住了。
“凝香,莫取笑我。”樓玉宇笑眼一眯,笑容得不像話。
樓玉宇這個笑容,錦素只覺得自己整個小世界都開滿了花等到呼吸也漸漸變得困難了起來,才驚覺自己失了態,忙垂下眼眸到:“主子,奴婢知錯,奴婢先出去了。”
“不用如此,這也屬人之常情,方才苓雪便是這般跑出去的,這樓太醫生來就有這勾魂攝魄的能力,你大意也是難免的,你可不能再跑出去了,否則他該笑我院裡的孩子都面皮薄了。”莫承歡笑彎了眼,雖然都是預料到的事,但實際看起來還是有趣得緊。
“許久不見,這才剛坐下,你們兩就拿我開玩笑,怎麼你們齊玉軒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接待客人的?”樓玉宇哭笑不得,他來的時候還想著大家一起坐下來,嚴肅的聊聊局勢,結果一來到就讓這兩位調侃了半天。
“我們齊玉軒對別的客人並不是如此,特別的方式只給特別的你,”凝香笑著為樓玉宇倒上一杯茶。
“凝香說得對,我還沒說你呢,一來到齊玉軒就把我這裡的小姑娘都迷得七葷八素的,我還未責怪你,你到先責怪起我來。”莫承歡難得能與樓玉宇坐在同一處好好聊聊天,不想把氣氛弄得那麼僵。
樓玉宇搖頭無奈的笑了。
“我們先出去吧,”玩笑也開了,是該讓莫承歡與樓玉宇兩人說點正經事了,凝香看準時機與錦素一同出去,給屋裡的人帶好了門。
“凝香,這樓太醫來這有什麼事麼?”錦素從樓玉宇的魅力中清醒過來,想到這樓玉宇和自己的主子之間的事,心中頓時聯想熬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祈禱他只是來敘舊情的。”凝香也弄不明白樓玉宇為何而來,她只是以往常的態度相待,心中祈禱著樓玉宇只是過來與莫承歡簡單的見個面。
“那你還這麼輕鬆自如的對他,如己方一般?”錦素驚訝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如果不這麼做,氣氛更尷尬,更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凝香也覺得荒唐,但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不能因為她一人鬧得整個氣氛都僵硬起來。
“樓太醫應該不會對主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樓玉宇的存在本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威脅,現在還見面,錦素都不敢往深了想,太可怕了。
“你這可以完全放心,樓太醫是聰明人,否則當初王爺也不會如此信任他,還差點要把他送進宮來,”那本身就是計劃好的事情,只是誰也不會預料到樓玉宇會對莫承歡動了情。
“聰明人也難免會有糊塗的時候,更何況他對我們主子有情,”在情字面前犯傻的人多了去了,戲文裡全是聰明人為愛情乾的蠢事。
“你就安心吧,至少他還做不出傷害我們主子的事情,”因為樓玉宇愛著莫承歡。凝香都說到這個份上,錦素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相信凝香。
“你院子裡的小姑娘到也都是有趣之人,”樓玉宇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長。
“看上誰,我可以讓皇上指婚,”莫承歡也笑了,明知樓玉宇是在開玩笑,也不忘調侃樓玉宇一下。
“你倒是見到皇上再說吧,”樓玉宇不以為然的反唇相譏。
莫承歡也不惱,笑著喝了口茶問道:“薛詩彩身邊過得怎麼樣?”
“薛詩彩這個人有些複雜,說她聰明又處處是漏洞,說她愚蠢小心思又多得是,也未把我當成一回事,不過她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時機,竟然讓我開了幾副傷身子的藥,那病怏怏的模樣也全是裝出來的,”樓玉宇毫不顧忌的把知道的內情都說了出來。
“終歸來說不是薛家人,不過她也算有些小聰明,我們這些同期外表看起來都是柔柔弱弱的,卻也都是些城府深不可測的厲害之人,”齊語是如此,何晴雪是如此,她的同期除了少數幾個大腦空白的,其餘的都有如同深海般不可猜測的心機。
“你不也如此?家書可收到了?”樓玉宇前兩日從薛詩彩口中知曉一些,這才得了來找莫承歡一敘的藉口。
“是啊,眼看著進宮快一年了,終於等到了,薛詩彩想知道點什麼?”樓玉宇都光明正大走進她的院子了,總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