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不撕破臉皮,誰也不敢明著動手。”我直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誰是秀場主播,再加上我真正想要獵殺的陳九歌還沒有出現,所以只能隱忍,儲存實力。
我不再插話,作家也低著頭一聲不吭,中央手術室裡只剩下陳默和張恆在交談,兩人都收到了紙條,同病相憐,共同話語很多,沒過多久就打成一片。
“張恆說紙條是從剝皮案受害者身上找到的,難道江滬癌研醫院和雙面佛也有聯絡?”
我正在想問題,手臂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扭頭看去,作家站在我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傢伙有問題,他手裡的弩對我們威脅很大,你有沒有興趣奪下來?”
一大一小兩個眼睛斜斜的看著我,作家好像是人心底的魔鬼一般,誘導我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手弩現在沒有裝箭,假如我和作家同時夾擊張恆,成功的機率很大。人總是喜歡將一切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東西提前消滅,如果消滅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確實心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如果張恆真是秀場主播,莽撞行事,只會讓局勢提前失控。
“大家現在坐在一條船上,作家,你的想法很危險。”我低聲回了一句,從作家身邊走開,靠近張恆,想要近距離打量一下這個人。
見我走來,張恆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能不能把面具摘掉?這鬼地方本身已經夠嚇人了,你還戴著個面具亂晃,成心添亂嗎?”
取了善惡面具我會被天意針對,黴運纏身,對我直播很不利,所以我就當沒聽見張恆的話:“你比我們先進入中央手術室,不知道你有什麼發現沒?”
相互對持耽誤了太長時間,我心中的緊迫感漸漸加重。
“看在這傻小子的份上,我就跟你們分享一下,跟我來吧。”張恆提著手弩,舉著DV直接進入無菌手術間。
和普通手術間不同,無菌手術間是進行腫瘤切除,顱腦、臟器移植等大型手術的地方,這裡對環境有嚴格要求,包括溫度、燈光亮度,連輸送進手術間的空氣都需要經過淨化處理。
“你把我們帶到這裡幹什麼?”我本以為張恆會為我們展示紙條上所說的死亡證明,可誰知道他卻將我們帶到了已經被搬空的手術間裡。
“別急,你仔細看就能發現這地方的奇怪之處了。”他走到手術室和其他房間連通的地方,那裡被人立起來一個門檻:“為方便急救平板車進出,醫院內是絕對不會設定門檻的,但這間手術室裡卻有門檻,這太不正常了。”
尋常人家立個門檻是為了防止厲鬼進入,為了擋煞,手術室門口立門檻,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門檻估計是後來有人裝上的。”作家蹲在門檻前面,伸手摸了摸:“表面粗糙,很少被碾壓。”
“可他們裝門檻的意義何在?都搬遷了,再跑到手術室裝個門檻?為何要多此一舉?難道這手術室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他們害怕那東西跑出來?”張恆說完後看了我們一眼,伸手又指向牆壁:“還有更奇怪的事情,正常來說無菌手術室內的牆壁大多為淺綠色和淺藍色,這跟醫生身穿綠色或藍色手術服進行手術是一個道理,為防止補色殘像出現,可你們看這間手術室的牆壁是什麼顏色?”
被張恆一提醒,我這才發現手術室的牆壁也全部被刷成了慘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