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打傷姥姥的人，必須記在小本本上。

“那你知道是誰打傷了她？”

七皇子搖搖頭：“無從得知。”

陶茗拉回話題：“接著說你是如何知道自己排行四十三這件事。”

七皇子卻上下打量陶茗一番問道：“你看著年歲甚小，你今年多大？”

“快八歲了。”我是蘿莉我驕傲。

七皇子感嘆道：“那你生孩子確實有些早。”

陶茗不接他的茬：“說正事。”

七皇子微微翹了翹嘴角繼續說道：“住進七皇子府，我便有了更大的自由。沒幾日，我便悄悄翻牆進了秦府。”

“誰知剛翻過牆頭，便看到十三舅站在牆下等我。我跟著他進了家主書房，那時家主已經換了人，就是你的祖父秦遊川，也是我的外祖父。”

“從外祖父口中我才得知，原來我的母妃是外祖父的第六女，天帝點名抬進了宮。進宮之後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後來又生了我，排行四十三，天帝親自將我送到秦家，偷偷養了下來。”

“我問外祖父，母妃和幾位哥哥是怎麼死的，他沉默良久，卻沒有回答我。”

陶茗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如果，萬一，實在太聳人聽聞了。

七皇子自然不知道陶茗在想什麼，還在繼續回憶：“外祖父不說，我便不再追問。從此我與秦家交往密切起來，與十三舅更是常來常往，直到他失蹤。”

“後來我自己悄悄探查，發現不僅僅是我的母妃，凡是秦、蘇兩家抬進宮裡的女兒，連同她們生下的兒子，全都死了。剩下的公主，除了已經外嫁的，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再後來我就乖乖聽天帝的話，他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因為我聽話，天帝越來越信任我，交代我辦的事越來越多，我手下得力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些年我從沒放棄追查母妃和幾位哥哥的死因，只是毫無頭緒。直到三百年前，除了我和六皇子，另外幾位曾經見過的皇子，又一次全都死了。”

“我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派人偷偷探查，只是所有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天帝將我傳至玄凌殿，狠狠責罵一番，甚至出手重傷了我。我當時感覺到他是真的想殺我，不知為何卻收了手。我躺了半年，才能夠下地行走。從此以後更加小心謹慎，繼續扮演那個乖順聽話的好兒子。”

陶茗盯著七皇子看了又看，問道：“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說你為什麼要造反啊！”

七皇子神色變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下面這些事，恐怕讓人難以接受，你確定要聽？”

陶茗心道這不廢話嘛，我當然想知道你要造反的原因，總不能稀裡糊塗就上了這趟車啊！

萬一你只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才跑去造反，天帝殺不殺你，我不知道，肯定是要殺我的啊！

陶茗心裡不爽，語氣自然不太好：“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七皇子咬牙說道：“有一日天帝派我出去辦事，返回皇城途中，有人躲進了我的馬車。等我進入車廂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已經死掉的三皇子。”

“他身受重傷，看到我張口說道‘宮裡的那個天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