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抵住了蘇望亭的胸口。
“準備好赴死了麼?”季無常冷冷道。
躺在泥地中的蘇望亭擺頭:“沒。”
“哼,可笑。那可由不得你。”
蘇望亭用二指緩緩撥開胸口的劍尖,淡淡道:“你二人,的確很強。”
季無常冷笑道:“這用你說?”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
“何話?”
蘇望亭仰望著那張醜陋的臉,一字一句道:“若殺了杜鵑兒,天嵐峰上下,全死。”
季無常大笑道:“你此時已是案板上的待宰魚肉,我看你還是開口求饒比較應景一些。”
躺在泥地中的蘇望亭也開口大笑:“究竟誰是魚肉,那也難說的很。”
話音剛落,一陣勁風突然自蘇望亭的周身迸發而出!
季無常雙瞳一縮,急忙拉著丁白露後掠開了丈許。
“不死心?要拼死一搏?”季無常沉聲道。
蘇望亭未回話,緩緩爬起了身。
剛站定,只聽蘇望亭渾身上下劈啪作響,四肢,微微抽搐。
勁風,持續自其周身迸發而出。
不遠處的一顆銀杏樹被刮的簌簌作響,銀杏葉,漫天飛舞。
獰笑,再次爬上了蘇望亭的臉。
“能逼我開四脈,你是第一人。”
季無常眉頭一挑:“什麼開四脈?此話何意?”
“你很快便知。”
話音剛落,持續迸發的勁風突然停止。
漫天飛舞的銀杏葉,悠悠飄下。
“啪!”
一聲脆響。
一片飄至蘇望亭身旁的落葉,沒來由的突然一分為二。
斷口,整齊。
好似被利刃切開的一般。
“啪啪、啪……”
更多的落葉,莫名的被切開。
彷彿空氣中,佈滿了看不見的刀刃。
“氣?”丁白露面露詫異。
“不。”季無常緩緩擺頭,面色陰沉的可怕,“是刀意!”
“刀意!?”丁白露失聲喊道,“僅憑出刀的意識,就能將落葉一分為二??”
季無常沒有回話,只是緊盯著蘇望亭。
額頭,有冷汗泛起。
“不錯,刀意。”蘇望亭的臉上,獰笑更甚。
話落,只見他緩緩伸出右掌,掌心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