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蘇望亭突然說道。
那名弟子聞言一怔,再次抬頭。
“你…記得我?”
蘇望亭點頭:“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霜花宮護法崔平的徒弟。”
那名弟子茫然點頭:“你…你如何會得知?”
“當年雖不熟,但好歹同在一個宗門,年歲相仿的我還是記得一些的。”
那名弟子聞言大駭:“這麼說,你也是霜花宮的人?”
“曾是。”
“不、你等等!!”那名弟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直愣愣的仰望著蘇望亭的臉,“你這…這張臉似乎……”
蘇望亭嘴角一揚:“霜花宮曾收了一名、也是唯一的一名異邦弟子。”
“異邦的弟子……”
那名弟子皺眉苦苦思索,突然,猛的再次抬頭。
“九州的那個??”
未等蘇望亭回話,那名弟子癱在了地上,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
“想起來了?”
那名弟子大口喘著粗氣,顫聲道:“想…想起來了!!你是蘇…蘇望亭!!你是血修羅,蘇望亭!!”
蘇望亭輕哼一聲,冷冷道:“你叫什麼?”
那名弟子耷拉著腦袋,喃喃道:“在下…尹成梁。在你的恩師柳亞子護法去世之後,在…在下也曾與眾師兄弟一起排擠過你,在下……該死!!”
頓了頓,尹成梁連連甩頭,哀聲道:“完了、完了……萬萬未料到你血修羅竟然回到了新羅,此事…麻煩了……”
蘇望亭冷笑道:“你指的是何事?”
尹成梁低聲道:“自然是宗門易主之事了。在下深知你與白葵昔日相交匪淺,未料到,竟真將你請了回來!!”
說話間,白葵已緩步走了過來。
尹成梁渾身一顫,忙伏倒在地:“屬…屬下,見過少主。”
白葵冷聲道:“你還認我是少主?我不是你們要追捕之人麼?”
尹成梁連連磕頭,悲聲道:“我等只是宗門普通弟子,只是聽令行事,如何敢違師門之命。”
“我爹孃如何了?”
尹成梁立即回道:“宮主夫婦二人暫且安好,少主勿念。”
“哦?”白葵眉頭一挑,“既是奪權,還留著我爹孃的性命?這算什麼?”
尹成梁苦笑道:“這…這都是宮主…啊呸!!都是白景興夫人裴敏的主意。說是留得宮主夫婦二人性命在,自然會將少主給引來。到時…到時再一併除之。”
“混賬!!!”
白葵一聲尖叫,將尹成梁的膽兒幾乎嚇破。
“一個紅楓會派來的狐狸精竟將霜花宮玩弄於鼓掌之上!!”
尹成梁輕嘆一聲,顫聲道:“這…這些我們都心知肚明。紅楓會無非是想擺脫咱霜花宮的控制,所以才鼓動奪權。哎,那白景興對裴敏是言聽計從,而裴敏又對紅楓會言聽計從,如今已是乾坤顛倒,霜花宮大有變成紅楓會附庸的趨勢。哎,我們下面這些人是敢怒不敢言,這真真是…紅顏禍水啊!!”
白葵強壓怒氣,問道:“那狐狸精成了我叔叔的夫人??那我嬸子呢?”
“休了,前些日子將裴敏扶正了。”
“什麼!?”白葵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嬸嬸陪他這幾十年,說休就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