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握都說過不會殺你的,究竟要我說幾次!!!”
蘇望亭雙手捂耳,他快崩潰了。
正所謂女人一哭,你有理也無。
所以他在這世上最怕聽見的聲音之一,便是女人啼哭了。
被蘇望亭這麼一喝,冷雪薇雙唇緊抿,臉蛋跟皮球似的一張一縮,哼哧哼哧的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哭聲,可淚珠還是大顆大顆的滾落。
“你…真的不殺女人的?”司徒空虛弱的問道。
蘇望亭點頭:“除非萬不得已,不殺。”
“萬不得已,是麼?”司徒空給了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蘇望亭聳了聳肩,回身望向冷雪薇。
冷雪薇渾身一顫,忙不迭的擦拭著臉蛋上的淚痕,委屈道:“我…我不哭、不哭……”
“這囚院內,還有人麼?”
冷雪薇細聲回道:“除了還關著的一人,沒人了。”
“除了你,裡面再沒有落霞灘的人了?”
“沒、沒有。”冷雪薇猛搖頭。
蘇望亭哦了一聲,緩步踱入了囚院的大門。
這座圍院不是很大,三面各佈置了四間房。
迎面看見的四間房內隱隱可見炊具桌椅,想必是此處看守生火做飯及進餐的地方。
西邊四間房的房門緊閉,可見有些洗淨的衣物晾在門口,八成是供看守們休息的寢房了。
而東邊的四間,一看便知是關押所用。
因為那四個房間的門,皆裹著一層厚重而堅硬的生鐵皮,四扇門上各開了個拳頭大小的視窗,以便看探視內裡的情況。
蘇望亭於院中央站定,問道:“為何只關了一個人?你們落霞灘的刑堂很少抓人來拷問麼?”
“不,很多。我們落霞灘為了在江湖上搜尋各路訊息,擄來審問的人不少。”冷雪薇緊隨其後,小心的答道。
“哦?”蘇望亭眉頭一挑,“既是很多,那為何如今只關了一人?”
冷雪薇猶豫了片刻,支吾道:“只…只因我們無論是否拷問出訊息,一概不會超過七日。過了七日,便會殺掉。”
“哼,倒是心狠手辣。”說著蘇望亭緩步踱向那四間牢房,“那如今關押的這人,還未過七日?”
冷雪薇緊隨蘇望亭的步子,於其身後細聲回道:“不。此人,已關了三十二年。”
“什麼?”蘇望亭回頭望向冷雪薇,“三十二年??你剛不是說一概不會超過七日便會殺掉麼?”
冷雪薇不敢與蘇望亭對視,垂頭咬著玉指回道:“只…只因此人所知的訊息,十分的重要。自上一任掌門起,便已被關在此處了。”
“哦?三十餘年了,此人死活不招?”
冷雪薇搖頭:“三十二年來每日一刑,死活不招。”
“竟這般的嘴硬?那人關於哪間牢房?”
纖纖玉指伸出:“那間。”
蘇望亭快步走了過去,開啟門上的小窗好奇的向內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