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輕哼一聲當作回應,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蘇譽見師傅沒下文了索性問道:“咱們晚上去?”
“你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出發吧,路上如果碰到有人跟著不理會便是。”王侯淡然道。
這種事情用嘴說遠沒有鬼物出現在眼前的效果來的震撼,王侯倒是希望有人跟著瞧個仔細。
蘇譽一聽立刻察覺到不妙,老傢伙這是要把圈養改成放養了?
“我已經受管制限制出行了。”王侯雙手一攤表示我也很無奈。
“師傅我連點實戰經驗都沒有,您老不跟著點不怕你寶貝徒弟跟你陰陽相隔?”蘇譽哭喪著臉說道。
王侯不屑道:“屁大點事都要老子跟著?我能照顧你一時,你還指望我給你養老送終?”
鬼物對於蘇譽來說自然是怕的要死,但他唯獨不怕這個鬼見愁王侯。
只見蘇譽一腳踩在椅子上,神采飛揚噴的吐沫星子四處飛濺:“人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您老說不準還真能給我送終,我剛學了半個多月,就這麼急著讓我出去送死,你的良心呢!”
王侯聽後更是揶揄道:“好男不在家中狂,好狗不在家中亡,事情處理不好別回來找我!”
蘇譽被一腳踹出屋,門被用力關上。
不能吧?真這麼絕情?蘇譽故意坐在屋外裝作負氣的樣子,等師傅消氣喊他回去吃飯。
吱呀。
蘇譽聽到開門聲心裡樂開了花,這天下就算有狠心的爹孃也沒有對我狠心的師傅。
剛擠出點眼淚正欲回頭接受師傅的道歉,一隻厚重的包裹凌空飛進了院子,大門被砰的一聲重重關閉。
蘇譽欲哭無淚的撿起包裹,三步一回頭的朝院外走去,有種隻身赴刑場的悲壯感。
感情今天這事是無法善了了,蘇譽無奈的叫了輛車,打算趁著天色不晚先過去打探打探,多些光亮心裡也能有點底。
天不遂人意,路途遙遠加上途中塞車,等蘇譽下車的時候太陽已經只剩個模糊的輪廓掛在天邊。
蘇譽將包背在肩上,這沉甸甸的負重是他最大的依仗了,前面穿過一片荒草地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天珂湖爛尾樓。
現代生活中爛尾樓已經成為一種常態化存在,多數城市都存有這種現象。
本就地處荒郊,一些探險主播更是趨之若鶩,把小的問題放大化再過度渲染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藉此抓住觀眾的獵奇心理。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個叫李順成的歪打正著,把假戲演成了活生生的命案。
蘇譽拿出三炷香對著爛尾樓拜了拜插在地上,王侯雖然讓他獨自出來歷練,東西上卻絲毫沒有吝嗇,揹包裡的物件應有盡有。
天珂湖大樓外並沒有調查人員和車輛,警戒帶已是把樓體整個圍了起來,各處門窗也貼上了封條,一旁更是立了一塊警示標語“危樓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