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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保管

次日,鄧鶴將薛海洋單獨約了出來,二人多年的交情,加之薛海洋更是專攻海洋生物學研究。鄧鶴仔細思考了一晚上過後,打算將紅藻交給薛海洋保管。

他之所以這麼做,除了對薛海洋的信任之外,還有一點便是他暫時不想讓賈茹再沾染上這個東西了。誰都不知道兩株紅藻湊到一起會發生什麼,而已經被寄生了一株的賈茹,是否會被寄生第二株?

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薛海洋來的很快,他甫一到來,鄧鶴就取出紅藻樣本遞給薛海洋。紅藻此刻被裝在玻璃瓶中,懶洋洋的趴在裡面,時不時的揮動一下葉片。明明本該是無生命的植物,但每個看到的人都會覺得它有了自己的神思一般。

薛海洋下意識的便想要開啟玻璃瓶的蓋子,仔細檢視裡面的紅藻。卻被鄧鶴連忙制止了,這東西就像是個*,而被困在玻璃瓶便相當於在這顆*上安了一個可以控制開關,而如果開啟,便沒有人會確定他是否會爆炸。

鄧鶴只想讓薛海洋研究這株紅藻,而不是想讓他也被寄生。

薛海洋隨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長年待在實驗室裡的人性子裡都會自帶著一份謹慎,因為實驗室中的東西哪怕標著沒有危險也是不能隨意亂動。否則說不定這個物品和那個物品湊在一起便會產生無法預料的反應。

而剛剛,薛海洋看到紅藻的那一刻,就彷彿收了什麼蠱惑一般,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開啟它,開啟它。

薛海洋不由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激動,做研究的人對於未知的物種,天生都自帶著一種興奮。那是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快樂,對於未知事物的探索,是他們窮其一生都會追求的東西。

“這是?”薛海洋詢問。

鄧鶴約薛海洋的地點是一家對於隱私保護極好的私人參觀,因此鄧鶴聞言也沒有什麼避諱,直接向薛海洋說明了一切。除了隱去賈茹被寄生的那一段,鄧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是將這株紅藻所具有的風險都一一向薛海洋說了明白。不管薛海洋是否會同意,鄧鶴都尊重她的選擇。

薛海洋略作思索後,便應下來了。對於這株紅藻,他還是蠻有興趣的,也樂得當一段時間的保管人,

事情,便這這樣定了下來。

送走薛海洋後,鄧鶴稍稍的送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賈茹,甚至賈茹連出現了新的紅藻樣本的這件事情,她都不知。說句實話,鄧鶴是真的怕了,他怕賈茹再被這件事情所牽連。

可此刻的鄧鶴並不知道,上天往往最是喜歡捉弄人,他這邊剛將樣本送給薛海洋做研究,次日便被賈茹知曉了。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暫且不提。

下午的時候,鄧鶴忙滿了手頭上的工作後,便給賈茹打了個電話。回來這麼久了,嚴格說起來,他還沒有和賈茹好好的聚過一次。

賈茹接到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今天是她的輪休日,沒有什麼事情幹,便在床上懶散了許久,此刻才剛起床沒多久。

二人在電話中約定好時間後地點之後,賈茹便開始挑選衣服,其實賈茹的衣服並沒多少,以前她一心撲在科研上,對於自己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不過她天生麗質,縱使一直素面朝天,她的追求者也只多不少。賈茹開始在意自己的外貌還是和鄧鶴在一起後,這算是每一個戀愛的女人的通病,縱使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所愛的人。

賈茹最終選擇了一條淡藍色裙子,這裙子還是徐素一年前買給她的,不過因著很少穿,此刻和新的也並無兩樣。賈茹又在梳妝檯前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長髮披肩,美的宛如從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般。

鄧鶴看到賈茹的那一刻也不自覺的被驚豔到了,他笑著走上前,牽住賈茹的手,十指交扣,沿著馬路慢慢往前走。有的時候,面對所愛的人,甚至無需言語,只要二人在彼此身旁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鄧鶴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先是帶著賈茹去看了電影,在漆黑的電影院中悄悄的吻上了賈茹的唇。她的唇很軟,很甜,令鄧鶴忍不住沉淪其中。

而賈茹則因這這一吻,直至散場,臉上都是未散去的熱度。在工作上賈茹是一絲不苟、能力強大的科研人員,但在戀愛中,她卻表現出與平常形象並不相符的嬌羞。賈茹其實是一個很容易臉紅的人。

或許是因為彼此陪在身旁,二人只覺得這一日過得極快,彷彿什麼都沒做般,便要分開了。鄧鶴將賈茹送到了她家樓下,臨別之時,他身後揉了揉賈茹的頭。、

“明天見。”他說。

賈茹點了點,便跑回家了。

許是這一日過得太過開心,以至於賈茹很晚才入睡。第二日堪堪才從床上爬起來,在她緊趕慢趕之下,才沒有遲到。

賈茹到達實驗的時候,薛海洋已經在了。他手中正把玩著一個瓶子,瓶子中裝著一個紅色藻類的葉片攀爬在瓶上,鮮紅的色彩彷彿被血色浸染過般。

“能讓我看看麼?”賈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薛海洋手中的東西太像寄生在體內的紅藻了,賈茹迫切的想要找到摘除的辦法。雖說寄生在她體內的紅藻一直安穩,並未給她的生活的帶來什麼影響,但賈茹並不喜歡這樣,她只想做回正常人。

薛海洋聞言倒也沒有拒絕,大方的將東西遞給了賈茹觀看,“別將蓋子開啟,很危險的。”

賈茹點了點頭,拿過紅藻的手的動作與其說是接,倒不如說是搶。反覆檢視了許久,賈茹確信這和她體內寄生的紅藻是一樣的。而令賈茹如此確定的原因,便是她體內寄生的紅藻了。

在賈茹接過瓶子時,她感受到自己體內寄生的紅藻在躁動,它似乎有些迫切的要從賈茹的體內衝出,那是一種仿若人類見到親人般喜悅的急切。賈茹連忙將培養皿塞回到薛海洋手中,她可以感覺到,如果她再握著,賈茹直接一切將不堪設想。

“這個,你能給我麼?”賈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指了指薛海洋手中的瓶子。

薛海洋搖了搖頭,“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我只是代為保管。”

“是誰的?”賈茹急切詢問。

薛海洋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賈茹和她印象中天塌下來都可以淡定自若的人相差太大了,他不由攥緊了手中的瓶子,指腹輕輕的摩擦。

這株紅藻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