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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精神失常

付諸於看著賈茹和鄧鶴湊到一起小聲討論是不是還抬頭望了望床上抱著冉然的冉安,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他們一定是發現了,想了想,終究是瞞不住,她們也是安安的朋友,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種方法解決。

付諸於走上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瞥了一眼安靜的冉安,小聲的說道:“你們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們說。”

賈茹停下講話聲,疑惑的看著付諸於反常的舉動,跟鄧鶴交換了一下顏色。

鄧鶴安撫的拍了拍賈茹的肩膀,拉住她的手,跟在付諸於的身後走出門去。

付諸於門外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母子二人,眼神柔和,細心的將門關上後,轉過身,便發現鄧鶴和賈茹正盯著自己看。

付諸於輕嘆一口氣,聲音沉悶的開口:“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說實話,前面一段時間我還不太相信,只是以為她的壓力太大了。”

說道這兒,付諸於停下講話,走到樓梯扶手旁,將手肘撐到上面,將頭埋進手臂裡,柔和的燈光灑在他的後背上,這一瞬間,鄧鶴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真的揹負了很多東西。

付諸於悶悶的聲音傳來,繼續方才自己未說完的話“但是後來我發現,她經常性的這樣,就像今天來說,她會突然覺得冉然被綁架了。”

賈茹下意識的上前兩步,不可置信的開口說到:“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付諸於也不知道,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鄧鶴想了想,假設性的開口:“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她是比較擔心冉然,然後過於神經質了,就會有這種假想。”

付諸於滿臉落寞,再次搖了搖頭,否定了鄧鶴的這個想法“不會的,我以前也以為是這樣,但是我發現,冉安在之後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就是不會記得她以為冉然被綁架了。”

賈茹也在一旁開口:“會不會是以前冉然被綁架過,或者冉然走丟過,導致冉安心中一直記得這個事,在心裡形成了心魔,所以在神經緊張的時候,就會出現幻想。”

“以前我問過冉安這個問題,她很確定的告訴過我沒有,而且我當時還怕她是故意騙我,專門注意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賈茹驚撥出聲,聽著付諸於說了這麼多,有一個不太好的假設在腦海中漸漸成形,不會的,不會的,小聲的嘀咕,像是要安慰自己,搖了搖頭,想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自己腦海裡面甩出去。

付諸於看著賈茹的動作,於心不忍,但想著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才好,還是繼續說了下去“而且,”付諸於聲音頓了頓,接下來的話,將會特別殘忍,他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心裡準備。

鄧鶴將賈茹抱進自己懷裡,眼神示意付諸於繼續說下去。

付諸於抿了抿唇“我發現冉安最近的精神狀態特別不好,總是疑神疑鬼的。”

賈茹眼眶通紅,靠在鄧鶴懷裡,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

鄧鶴強裝正定,輕輕的問出口,怕刺激到賈茹的情緒“比如說呢?她這段時間有什麼其他異樣的舉動?”

付諸於想著之前發生的情景,眼角略帶淚光,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弧度,他喉間輕哽,語氣嗚咽的開口出聲:“就在前天晚上,大概是半夜左右,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人要害她,我以為她是做噩夢了,但是她在電話裡面不停的哭,求我來救她。”

輕輕吐出一口氣,付諸於仰起頭,睜大眼睛,努力將眼裡的淚水憋回去“然後我就來了,但是我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人,她躲在衣櫥的一角,指著門口,說那個人就藏在門後面。”

“我將整個屋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我以為是那個人可能逃走了,我還專程去門衛那兒調監控”

抬手擦拭掉滴落的淚水,付諸於眼角哀悽“並沒有人進過這間屋子,在冉安說有人要害她的這個時間點裡面,甚至都沒有人走進過這間別墅。”

鄧鶴看著付諸於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水,不知該作何感想,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現在,鄧鶴無法想象,那一幕究竟冉安是有多無助,才讓付諸於如今談起,都止不住眼淚,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賈茹早已經聽得淚流滿面,抬手捂住唇,將溢位嘴唇的哽咽聲強行壓下去,不想再給付諸於過多的壓力。

鄧鶴嗓子發緊,聲音沙啞“那究竟,她是怎樣受到驚嚇的?”

付諸於無助的搖搖頭,“她沒有說得很明白,我每次問她,她都只是說有人要害她,讓我一定要救救她,除了這些,好像也沒有說過其他什麼話。等她清醒之後,我試探的問過一兩次,發現她沒有一點印象,只是捂著頭,說好疼,我怕刺激到她,也不敢多問。”

賈茹用紙巾擦乾眼淚,吸氣,吐氣,不斷的做著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境,感覺不再這麼難受之後,聲音啞啞的開口:“要不然,帶冉安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賈茹還是把自己心裡最壞的結果暗示性的說出口,直接說冉安可能得了精神病賈茹說不出口。

付諸於聞言立馬抬頭看著賈茹,眼神漸漸放空。

賈茹看著付諸於的模樣鼻子一酸,淚水又不受控制得朝外湧出來。

她知道,這個事實很難接受,但是,她必須說出來,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樣,早看醫生總比晚看醫生好,至少,冉然每天能夠沒有這樣痛苦。

如果去看了醫生,沒有什麼大礙,那便是最好不過,看心理醫生,是現在最妥當最有效的方法。

賈茹說出提議後,房間一片安靜,鴉雀無聲,付諸於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沒有開口說話,鄧鶴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良久,依舊靜得可怕,只有滴答滴答的鐘表走動聲,就像是來催命的惡魔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