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能不能別問了!”
韓畫音雷霆大作,這是動了真怒,與平時怒斥李懷風的那種怒火,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李懷風小臉煞白,不敢再說話,心知這個女人心底藏有秘密,而且,這秘密對她十分重要。
“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
沉默良久,韓畫音歉意說道。
她自知剛才失態了,但,她不是針對李懷風,換做任何人,她都會抑制不住的失控,因為那通電話,打電話的那個人,對她衝擊太大。
“真想道歉,就把這杯酒喝了!”
李懷風淡淡一句,倒滿一杯紅酒給韓畫音遞過去。
“我沒心情喝!”
韓畫音搖搖頭,俏臉緊繃。
“一杯美酒解千愁,喝他個天昏地暗,第二天,什麼事情都忘了!”
李懷風豪邁說道,到廚房拿起一瓶五糧液,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往嘴裡灌,是用這種方式,給對方做個表率。
“自欺欺人!”
韓畫音冷冷道,話音甫落,卻將高腳杯拿起,仰頭將一杯紅酒喝光。
猩紅的的酒液,順著她粉嫩的唇角流淌,流到白皙的鎖骨和更為悠遠,至今無人探索過的神秘領域。
“韓畫音,你天天把自己偽裝那麼高冷,那麼生人勿進,有意思嗎?就連在家裡,在你妹妹面前,你都如此刻板,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無聊?”
李懷風晃晃悠悠走到韓畫音面前,手中酒一刻未停的往嘴裡灌,又給對方重新倒滿。
“今天,你有膽量就跟我來個一醉方休,我要看看你卸下偽裝之後,到底是個什麼樣!”
李懷風言語譏諷,卻是想讓對方忘掉心中煩悶。
聞言,韓畫音壓抑的心情沒得到好轉,反而被李懷風的話激怒,她玉手用力一拍桌面,怒道:“你對我很瞭解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偽裝出來的?我從小到大性格就是如此,你不瞭解我的過去,有什麼資格評論我?”
韓畫音自認,她的冷淡,她對任何事物近乎於拒絕的態度,是性格使然。
小時候家裡的變故,對她打擊極大,這種冷漠是出於自我保護,也是出於她覺得人心險惡,除了親人之外,很難相信別人。
“你虛偽!”
李懷風手指向韓畫音。
“像你這種出生豪門的金絲雀,從小就錦衣玉食,生活得不要太滋潤,有什麼事情能讓你不開心,有種你就說出來,不說,你就是虛偽,就是裝純!”
酒壯慫人膽,李懷風不是慫人,這番話不是他一個保鏢身份有資格說出來的,所以,只能借酒當掩護。
“我虛偽嗎?呵呵!”
韓畫音苦中帶刺,又喝了一杯,覺得味道不夠,抱起一整瓶,仰頭就喝。
她的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快,目光也從之前的焦灼,空洞,轉而變得迷離、悠遠,漸入佳境。
“如果你的童年,是在父母每天爭吵中度過,六歲開始,你只能跟陌生的保姆住在一起,也會變得沉默寡言,也會把自己封閉在冰冷臥室中,整天不想見人吧!”
韓畫音臉上掛起悽楚的笑,笑得那麼悲涼,自我嘲諷。
“別人都覺得我出生豪門,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女,但,他們並不知道,我其實只是一個被逐出豪門,曾經跟父親一起流落街頭的棄子而已,如今的家世,是父親一點一點積攢起來,是我沒日沒夜,像個男人一樣在商場上打拼,創造出來的,請問,我一個不依靠家裡,獨自創業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錦衣玉食?”
韓畫音站起來,嬌軀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