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海微眯眼睛,掃了李懷風一眼,旋即,哈哈大笑道:“當然要罰,今天,你小子不喝盡興別想走。”大步流星走過去,熱情將李懷風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
眾人皆是一愣,三爺不但沒發怒,反而很開心,唱的又是哪一齣?
“這麼說,三爺不怪火山了?”李懷風追問一句,心裡也很困惑。
“不但不怪,我還要賞他!”
楚江海哈哈大笑,揮揮手示意火山也坐下,環顧眾人親切道:“我一直視懷風為自家人,他有難,我當然要幫,何罪之有?來來來,我們喝酒,今天難得同聚一堂,不醉不歸!”
楚江海端起酒杯,眾人隨後滿上,氣氛熱烈,都是一仰而盡。
楚江海想要拉攏李懷風的心思,在場眾人很早就知道,但,為了他一個人,得罪萬氏雙傑,值得嗎?
眾人表情不一看向李懷風,覺得三爺今天的舉動不但反常,而且十分欠考慮,一個人如何能跟大局相比,況且,對方除了能打之外,沒有任何值得高看一眼的地方。
“懷風啊,我之前多次邀請你,你不同意,現在卻跟蔣家人走的那麼近,你是覺得,我楚江海不如蔣勳正?”
楚江海喝了幾杯,藉著酒勁說道。
“三爺誤會了,我只是喜歡蔣家小狐狸精,為情所困而已,跟江湖事扯不上關係!”
李懷風自斟一杯,一仰而盡。
楚江海舔舔嘴唇,後邊準備好的話,卻沒法往下接。
他確實想借機拉攏李懷風,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自己這邊,蔣家即將覆滅,他跟萬氏兄弟有仇,理所應當成為自己手下。
可楚江海萬萬沒想到,李懷風親口說出他喜歡蔣曼歆。
兩人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進展也太快了吧!
如果,出於別的原因讓他和蔣家有染,楚江海有一萬種辦法能說服李懷風,可面對男女之事,真心不太好弄。
李懷風不著痕跡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冷笑說:偽造關係,就是為了堵住你的嘴啊。
“懷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蔣曼歆不過是一個騷狐狸,你喜歡美女我可以給你介紹大把,何必吊死一棵樹上,況且,你來我這裡跟兄弟們團聚,豈不快哉?”
楚江海直言不諱,話語中帶著幾分低俗氣息,放在平時他說不出這種話,可如今,他是即將一統江湖,登基上位的霸主,說什麼又怎樣?
“不一樣!”李懷風笑眯眯看向楚江海,挑眉道:“別的女人是用來玩的,可蔣曼歆是用來欣賞的,我現在魂都被她勾走了,真是離不開啊。”
李懷風搖頭晃腦,一副醉臥溫柔鄉的享受表情,又道:“另外,我有一件事必須麻煩三爺!”
“何事?”楚江海疑惑道。
“幫蔣家度過這一劫,哪怕隔岸觀火,也別落井下石!”李懷風慢聲道,彷彿醉了,又好像比誰都清醒。
楚江海眼睛微眯,心道:他軟硬不吃,拉攏不過來了,不過蔣家大難臨頭,也不怕他在那裡能混出模樣,雖然不能收為己用,但至少不會成為敵人,別給我添亂子就好。
“好,老夫給你這個面子,乾杯!”楚江海信誓旦旦,心裡卻做好另一番打算。
李懷風連聲感謝,豪飲數杯。
在他看來,楚江海好歹是一方梟雄,拍胸脯答應的事情應該不會反悔,如果他們按兵不動,蔣家壓力會減少一半,免去很多麻煩。
整整兩個小時,一桌人把酒言歡,氣氛熱烈,除了呂炎不動聲色的以茶代酒,其餘人都沒少喝。
李振北三人看到風哥和自己老大沒弄出矛盾,心裡著實鬆一口氣,也為他們不用跟蔣家開火而感到慶幸。
直到深夜十二點,楚江海酩酊大醉,在沙發上睡著了,眾人才盡興散去,只留下呂炎在一旁照料。
然而,這些人前腳剛走,楚江海卻忽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雖然酒紅,但嘴角流露的詭詐弧度,卻清醒的很。
呂炎不動聲色的看著,心知,他故意裝醉是做給李懷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