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力在無限透支,但,只要挺過這一關,就可以活下去。
砰砰砰,泰坦手中的巨錘不停輪動,一旁的樹幹,停放的車輛,被他砸的稀巴爛。
酒徒手中的鋼球,烈火熊熊,已經把附近的綠化帶和幾輛汽車點燃,場面無比慘烈。
這兩人都不是敏捷型的對手,以力量著稱,而風哥現在最缺的就是體力,只能緊咬牙關,靠速度躲閃。
泰坦與酒徒,見識到了之前惡犬與撒旦的死,心知想取龍刺性命,必須兩人同心協力,決不能分開。
他們的攻勢步步為贏,沒露出絲毫破綻。
李懷風身上汗水涔涔,鮮血彪飛,看著遠處警察將至,他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跳到一臺汽車頂上,泰坦的巨大身體也一躍而上,手中巨錘轟然落下。
李懷風這一回不躲不避,叮的一聲,細小的龍刺與對方巨錘撞擊到一起。
“你在跟我比力量嗎?”
泰坦眼見對方居然跟自己硬抗,嘴角掛起一抹不屑嘲諷,手臂徒然一震,硬生生將風哥壓制單膝跪在地上,汽車的頂棚頃刻凹陷。
“你可以去死了!”
身後酒徒看到對方已經被制服,急不可耐的從身後強攻而來。
他身體躍起,手中鐵球當頭就要砸下,卻沒發現,李懷風嘴角掛起一抹陰冷的笑。
咔的一聲細微響動,他手中龍刺有一節分裂,風哥手腕一抖,拆解、出招,渾然天成。
還沒等鐵球落下,一根龍刺以刁鑽角度,貼著李懷風的側腹,詭異飆出,直接攝入酒徒的印堂。
酒徒身體徒然定格在空中,又轟然倒下。
“拿命來!”泰坦身體狂震,鐵錘壓制風哥身形,另一手豁然探出,牢牢捏住風哥的脖頸,將他拔地提起。
粗壯的手指,嵌入李懷風脖頸動脈,只需再稍一用力,就能讓他一命嗚呼。
就在這時,風哥手中四根龍刺應聲分開。
嗖嗖嗖,瞬間貫穿對方的左心房,右心室,肩胛骨和喉嚨,鮮血四溢。
泰坦龐大的身軀,鮮血激射,一陣抖動,再也無力挾持。
轟的一聲,兩人身體同時摔落在車頂部,風哥的臉上是一片氣血倒流的慘痛模樣,脖子上已經印出五個清晰的指痕。
剛才那一刻,當真是搏命,戲差一分,酒徒不會掉以輕心上當,戲多一分,自己的脖子就會被泰坦扭斷。
唯有拿捏恰到好處,才可以在生死一發間,保住性命取了對方項上人頭。
風哥大口喘著粗氣,踉蹌身體拔回龍刺。
他轉頭看向遠處的刀鋒,對方眼睛一眯,卻是沒有繼續來戰,倏然間,隱入黑暗中消失了蹤影。
“他如果沒跑,死掉的一定是我!”李懷風淡淡一笑,心生一種慷慨的豪邁,劫後餘生的幸運。
能讓刀鋒棄戰而走的不是自己的實力,而是那種,戰鬥中向死而生的膽識與多年來在世界地下僱傭兵界的至尊名望。
李懷風轉頭看了眼停放在幾百米外的瑪莎拉蒂,韓畫音還靜靜的躺在裡面,大批警察已經不足一公里,料想,她的安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風哥深吸一口氣,反方向朝遠方跑去。
周圍成百上千的人看到風哥亡命離開,竟沒人敢多說一句話,縱觀大樓上下,觸目驚心的局面,他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明明面對的是一個亡命之徒,但更多人心裡,卻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崇拜,甚至,有幫他一把的衝動。
“不能讓那個嫌疑人跑了,通知下去,全城搜捕!”
警察趕來,得知嫌犯跑出不遠,立刻佈下天羅地網,玩命也要追到他。
風哥一路獨行,心臟砰砰狂跳,但力量卻越來越微弱,如果,現在有一個街頭的小流氓,想攔路搶劫,恐怕風哥都得認慫,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快速的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