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子鼠腳底抹油,轉身就要跑。
剛起身的瞬間,卻見李懷風一根龍刺刺來。
子鼠武士刀橫立胸前阻攔,咯嘣一聲,堅硬的刀背竟像一塊薄脆餅乾,硬生生被龍刺戳成兩段,鋒利的尖銳,倏然洞穿子鼠心臟。
“這就是龍刺嗎!”子鼠瞳孔放大,無法想象龍刺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鋒利到削鐵如泥,他死的冤枉。
還不等他閉上雙眼,只見李懷風像一個嗜血死神,鐵臂不斷揮舞,火光伴著金色,交相呼應。
三秒時間,子鼠連中十七刀,從天靈蓋到腳底板,無一處可逃。
渾身上下寸長的血道子,彷彿山洪決堤,洪水肆虐,數都數不過來,讓人看到就有種嘔吐欲絕的恐怖心理。
子鼠身體抽搐不已,倒地之時,已經面目全非,五臟六腑都清晰可見,好似被人生吞活剝,甚至,比那還要慘烈一些。
泰山看著老大的狀態,無奈嘆息一句,知道是親人的死,讓他變得癲狂。
泰山什麼也沒說,朝另外幾處戰團跑去,除了用敵人的鮮血祭奠死去的亡魂,再無更好辦法。
做完這些,李懷風飛身衝進火海中,意外發現兩個老人並沒有死,在用力抬動一個鐵門。
李懷風絕望的心出現了些許安慰,看到鐵門下方壓著的美人,他鐵拳兀自緊握,眼眶中滾燙熱淚翻滾。
他一把將鐵門掀飛出去,一手懷抱蔣曼歆身體,另一手拉著爺爺與李婆婆,大步流星走出屋外。
“要不是小曼歆保護,我們兩個老骨頭都已經死了!”吳伯聲淚俱下,李婆婆也哭成了淚人。
“咳咳!”就在這時,蔣曼歆忽然咳嗽了兩聲,紅唇中鮮血流淌,微微睜開嫵媚的杏眼。
李懷風虎軀狂顫,手搭在蔣曼歆脈搏上,發現還有羸弱的生命跡象。
“小懷風,我和韓畫音誰更美?”蔣曼歆猶如浴血中的玫瑰,帶著招牌式的萬種風情,笑顏如花。
“你……”李懷風一滴熱淚打在蔣曼歆臉上,還欲往後說,卻被蔣曼歆無力的玉指擋住嘴巴。
一滴淚的溫度,足以勝過千言萬語。
“別說話,吻我!”蔣曼歆吐氣如蘭,強擠出一抹慘淡的笑。
“你活著,我吻你一輩子!”李懷風虎軀狂震,抱住美人,身體豹子般朝村口衝去,李懷風要讓她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
村內戰火燎原,一代兵王懷抱這支即將凋零的玫瑰,肆無忌憚的狂奔。
“嫂子受傷了!”越野車旁,鬼手看到蔣曼歆的狀態,心情十分沉重。
“這裡交給你們了!”李懷風發動汽車,風馳電掣朝鎮上開去。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緊緊抓住蔣曼歆的玉手,他怕這雙手會涼下來,即便,此時已經愈發冰涼。
他曾目睹過無數戰友、兄弟,在自己眼前死去。
但沒有一刻,是心愛的女人因自己而死。
他不要體驗那種生死離別的悲慟,如果可能,他寧願死的人是自己。
此刻,蔣美人身體緊緊貼靠在風哥懷中,杏眼微閉著,也許是昏睡,也許是無力再睜開。
她昏迷中的絕美臉蛋依舊風光無限,血染的玫瑰不是枯萎,而是,在浴火中綻放得更加妖豔。
二十分鐘後,李懷風趕到鎮上唯一一家公立醫院。
“醫生呢,快救人!”李懷風懷抱蔣美人,龍威虎嘯。
“你嚷嚷什麼,看病去掛號!”一名值班保安在睡夢中被警醒,好生煩躁。
“她快不行了,快點找醫生來!”李懷風拉住保安的手,急不可耐。
“臥槽,她這好像是槍傷,你們不會犯法了吧?”保安一臉警惕防備李懷風。
可話音剛落,卻被李懷風勒住脖子,一把提溜起來。
咣噹一聲,大頭朝下狠狠砸在地上,來了一個七葷八素,徹底從睡夢中脫離出來。
“我說去找醫生來救人!”李懷風目赤欲裂,不想廢話。
保安頓時嚇尿,忙不擇路找來醫院唯一值班醫生。
他們這是小醫院,沒什麼權威專家,如今三更半夜,有個值班醫生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