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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李懷風看著無名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狼一樣的眸子中,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氣息。
他似乎明白,無名多年前出現在自己身邊,從傳授自己武藝開始,就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在襁褓中的時候,為什麼偏偏被丟在渣區的垃圾桶裡,被好心的吳伯收養。
為什麼沒有被野狗咬死,或是。像普棄嬰一樣在孤兒院長大?
從前,他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但現在他不得不去想。
成立廟街五虎,血戰青浦十三太保,被迫亡命天涯,走上不歸路。
這一切細節串在一起,好似宿命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助推這一切,讓自己一步步走向萬劫不復的殺戮征程。
“無名,你到底是誰?”
李懷風抓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其中關鍵,也許,這一切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他的命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思索間,衚衕遠處響起凌亂腳步聲,大批警察正在全力搜捕。
李懷風看了眼房頂上的屍體,已經在熊熊烈焰中燒成飛灰。
他一咬牙,雙腿飛奔,縱身躍下三米多高的圍牆,穿入無邊黑暗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京城八大胡同,靜王府!
這是清朝某位知名王爺曾經的府邸,七進七出的大宅院,如今已經成為洪門北脈的秘密堂口。
洪門共分五脈。南征、北戰、東謀、西策、中義堂。
東南西北各司其職,於無聲處,執掌華夏地下勢力大半江山。
而中義堂作為洪門的根基之所在,一向是謎一樣的存在,就連柳玉白、秦玉炎這種洪門內有字號的青年才俊,也只聞其名,未見其實,地位卓然。
“徐三哥,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不管對方是誰,我必誅其九族!”
秦坤太懷抱兒子屍體,大步流星走進王府內宅,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上,寫滿了癲狂的殺意。
兒子死的太慘了,被人一刀斬去腦袋,是他找京城最好的裁縫勉強拼上的。
他今年才26歲,洪門玉字輩年輕一代排名前五的翹楚,前途不可限量,自己還等著他光耀門楣。卻沒想到死於奸人之手。
“此仇不報,我秦坤太誓不為人!”秦坤太歇斯底里的大吼道,神情極盡瘋癲。
“你確認玉炎的死,是那個叫李懷風的殺手所為?”徐乾廣一對掃帚眉,緊緊皺在一起。
多少年了。除了內鬥中被設計害死的人,還無人敢取洪門之人的命,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殺手,竟然敢與天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除了那個賤人,還會有誰?葉家壽宴上的衝突。幾百人可以作證,徐三哥,我今日斗膽請一枚洪門誅殺令,請內門的高手幹掉那個賤人,我要將他五馬分屍!”
秦坤太語氣相當激動,感受懷中兒子屍體的冰涼,他虎軀不停的顫抖。
弒子之仇,不共戴天。
“你想將他五馬分屍,我沒有意見,但,只是殺一個小人物,沒必要出動洪門誅殺令,派幾個得力的手下去便可!”
徐乾廣沉聲道,理解對方喪子的心情,卻也對他過於衝動的想法有些斥責的意思。
“三哥。那人不一般,石家兄弟聯手都沒能做掉他。”
秦坤太老臉一紅,石家兄弟是他北脈年輕一代能佔善戰的當打之將,雙花紅棍,曾經也立下過戰功無數。
秦坤太之前是經不住兒子央求,才派這兩個高手前往擊殺,沒想到,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可謂損失慘重。
所以,他提出請一枚洪門誅殺令,並不是有心大張旗鼓,而是將李懷風的能力誇張化,挑動徐乾廣的怒火,心計頗深。
徐乾廣聽到這話,一對掃帚眉皺得更深,小小殺手竟然有如此能力,怪不得,東脈的那個老東西會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