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氣氛無比凝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昨晚的那場械鬥,明顯是七匹狼故意上門來找碴。
大戰未至就損兵折將,七個人打得崇黑虎帶領的三十幾號弟兄毫無招架之力,這是對青幫氣勢的沉重打擊。
趕到病房後,崇黑虎雙手被纏著厚厚的紗布,鼻樑子塌陷,臉上一片腫脹,好像被毀了容。
“不用喂,老子自己吃!”
崇黑虎躺在床上,情緒不無激動,搶過手下端來的飯,卻因為雙手被包裹的異常嚴實,飯碗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
崇黑虎目赤欲裂,狠狠的拍擊床面,一代浦東戰神,何時有過這種連碗都端不住的慘狀。
李懷風在門外看到這一切,心中酸楚,開門走了進去。
“虎子,別犟了,養好傷最重要!”李懷風將碎了一半的飯碗端起來,拿起勺子親手喂兄弟吃。
“哥,我對不住你,我給青幫丟人了!”崇黑虎眼圈紅潤了。
他知道為了這場戰役,老大付出了多少努力,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勢頭,卻因為自己的過失,被打落谷底。
自己不能跟老大並肩作戰是小,讓兄弟們垂頭喪氣,再無血戰的情緒才是無可挽回的大事。
“是我對不起你才對,虎子放心吧,哥給你報仇!”風哥肅然道,一口接一口的給崇黑虎餵飯。
昨晚的遭遇,是李懷風沒有考慮到的,他無法理解,聲威滔天的北戰堂,人馬是自己的二倍,底蘊高出自己那麼多,卻用這種伎倆算計兄弟?太卑鄙了!
或許,北戰堂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們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置於死地。
“風哥,據可靠情報,北戰堂調集人馬一千一百餘人,都是各地的精英,而我們,只有不到五百人!”
李振北緊咬牙關,頓了頓又道:“昨晚,七匹狼臨走時還放下狠話,他們說……”
“說什麼?”李懷風質問道。
“他們說,會在一個小時內把我們青幫踏平,把你的人頭栓在樹上餵狗!”
李振北深埋下頭,他不想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卻又不敢隱瞞,這太可惡,對手太猖狂了,但,這種猖狂確實有其不敗的底氣。
“那就拭目以待吧!”李懷風從容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整整一下午,他都在醫院跟李振北等人談話,說話的內容無關明日決戰,盡是些柴米油鹽醬醋茶,過去歲月中喜聞樂見的趣事。
他們的壓力已經很大了,無需再說要命的話,從容應對一切,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晚上六點鐘,李懷風才帶著男爵回到蘭喬聖菲小區。
“老大,我給猴子、泰山、鬼手打了電話,可鬼手沒接,猴子和泰山說有事,這幾天趕不來,這三個不要臉的,居然關鍵時刻掉鏈子!”
男爵小心翼翼的打量風哥的表情,深知,三個兄弟不能趕來,戰鬥力上將大打折扣。
“他們遇到麻煩了?”風哥詫異道。
“哪能,我看十有八九是去哪泡妞了!”男爵搖頭道,他們這些年在歐陸一向行蹤詭秘,暗夜小隊沒解散之前,尚且沒有麻煩,如今已經金盆洗手,更不可能會遇到危險。
大戰未起,先是損兵折將,打落氣勢,自己三個得力兄弟又有事無法趕來,這對風哥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難道,天意如此,要亡我李懷風?
男爵看到風哥凝重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壓力極大,一咬牙狠心道:“媽蛋,我豁出去了,晚上我求我未來的岳父和岳母出手相助,奶奶個熊的,老子今後勒緊褲腰帶,不碰別的女人便是。”
男爵態度決絕,帶著壯士斷腕的果斷豪情,並沒有補充,希望沈莎莎床上功夫能全面一些,要是真碰上個技術摳腳的老婆,自己的幸福就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