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揚起手來,可是還沒落到男人臉上,已經被他穹勁有力的大掌一把握住,用力一擰,反剪到她背後。
動作太快太急,難免拿捏不住力道,方若寧吃痛,齒間一聲嬰嚀,卻不想被這人趁機吻進去,越發沒了退路。
從醉酒那一晚之後,算下來也有些日子了,霍凌霄早盼著這一刻,終於尋到機會,也不去管休息室裡還藏著未成年的小兒,只顧扣進懷裡的嬌軀狠狠深吻。
方若寧左右閃躲,可他手臂像鐵絲網一樣將她緊緊箍著,她越是掙扎那雙手就越是收緊,緊到她的腳面都快離開地板了,肺腑間的空氣都被擠壓乾淨。
如同一條離開了河水的魚,缺氧之下她不得不張口呼吸,正好又給了這人可乘之機,馥郁不容忽視的男性氣息愈發充斥著她的感官。
記憶裡,從來不曾跟男人這般親密過。
哪怕年少時跟趙林朗情到濃處偶爾親熱下,對方也是很謙和很剋制的淺吻,何曾這樣狂風暴雨地肆虐過。
腦海裡不禁想,難怪那一晚之後,第二天她滿身的吻痕,這傢伙真是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看著穿得人模狗樣,修養十足,還帶著一股子禁慾系的高高在上,可在男女之事上,居然是這麼粗魯勇猛,跟鄉野村夫一樣。
簡直就是人格分裂!
心裡恨恨罵著,她依然沒有放棄反抗,吻了多久,她就擰了多久。
到最後,霍凌霄索性也不要臉了,惡意地用起了反應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薄唇含笑卻又陰森地警告:“擰起火了你看,信不信在辦公室裡做了你?!”
方若寧一下子嚇得血液驟停,蒼白著臉看向他,雙眸裡流瀉而出的冰寒和鄙夷越來越濃重,咬牙切齒吐出兩字:“無恥!”
可是,他的反應是真,有了那一晚的“教訓”,她不敢挑釁男人。
霍凌霄見她老實下來,突然又覺得掃興,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你扭來扭去的,其實感覺也不錯,突然不扭了,我還挺想念。”
方若寧只覺得這人噁心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恨恨地在他肩上推了把,“放開我!”
男人鬆了手,沒再強求:“晚上真不一起吃飯?我都答應軒軒了。”
又搬出兒子來!
方若寧想也不想,“跟你吃飯我怕消化不良!”
擦身走過,她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向房間裡的小兒,“軒軒,回家了。”
方昀軒正在小桌上琢磨著那個巨大的城堡積木,見媽媽叫他,愣了下,不敢逗留。
畢竟,今天欺騙了媽媽,他還是心虛。
“有氣對我怎麼撒都可以,不要兇孩子。”不知何時,這人站到了身後,距離近,出氣時的呼吸都噴在她頭頂。
方若寧只覺得脖子一涼,不自在地撇開一步,“我兒子你管不著。”
方昀軒已經走到門口來,很乖地自覺牽著媽媽的手。
霍凌霄安慰說:“別擔心,等明天過來繼續拼,一直襬在這裡,不會有人動它。”
方昀軒聽了這話,嚴肅緊張的小臉立刻露出笑意,可是還沒等他出聲,卻聽媽媽又道:“以後不能來這裡,霍叔叔要工作的,你怎麼能這樣打擾?”
霍凌霄盯著她笑了笑,“工作也需要休息,我歡迎軒軒來。”
方若寧根本不理會,拽了孩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