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前神醫說話間,開啟手中木盒,正是董承謀逆一案中,在逃的那個吉平。
方廣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晃動,示意身後子龍不要戒懼,就跳下了赤兔馬,接過了木盒。
“好,逆賊伏誅,正是醫道大利之事,華神醫醫道通玄,吾心中不少疑竇,正要神醫解惑!”
方廣說話間,拉住老頭的袖子,像是深怕華佗再跑掉一般,他還想多說什麼,忽然聽見身前街巷上,急促的馬蹄聲音傳來。
循聲看去,許昌太守,兼豫州州牧滿寵,滿臉驚惶神色,快馬直向自己而來。
“大同,大同,不好了,方才陛下宴席之上,孔融,禰衡對丞相出言不遜,丞相大怒間昏厥不醒,現在宮中,亂到了極處!”
“幾個公子和夫人,都在宮中,怎麼辦?怎麼辦,吾出宮時候,眼見於禁和樂進,在調兵進宮!”
“什麼!伯寧,居然有此事!吾今日路遇華佗,正要和他商議丞相頭風之事,卻沒想到,就有噩耗傳來!”
“冬日正是血壓易高,頭風易發時候,和丞相說過幾次,卻!”
“大虎,吾知道今日虎賁軍營,另有酒宴,仲康,典大哥都不在丞相身邊,汝速速把訊息傳到兩人那裡,讓他們帶兵進宮!”
“哼,無論怎樣,宮闕之事,子廉可管,大公子可管,同於禁泰山部曲,又有何干?”
“小猴兒,汝去城外,讓文遠,高順,引鐵騎入宮,若有阻攔,就說是吾之將令,再不服,可先行拿下!”
“大同,這,這,或許是文則不懂規矩,何必大動干戈!”
“不懂規矩?伯寧,汝太實誠了,自從天下平定,這半年,朝中自有一黨,視吾和丞相,宛若骨中刺,肉中釘一般!”
“禰衡,孔融,此兩人有何身份,可入宮面見丞相!哼!”
方廣冷哼一聲,讓酷吏滿寵,都不禁身子一寒。
他目視咬牙切齒,目視天際的司農,眼中閃過一道明悟,大同是半年巡弋天下,沒怎麼發飆了,可是麒麟,畢竟是猛獸祥瑞,動了爪牙,是要死人的!
時間緊急,滿寵不便多說,就隨著方廣,向宮中直奔而去。
兩人才奔出幾步,就在街巷處,險些和一個絕麗女子,撞在了一起。
等到少年趕到宮中,果然泰山部曲,已然三五成崗,行了虎賁近衛的職守,到了設宴廳堂,還沒入門,就聽見卞夫人和丞相幼子曹衝的哭聲。
少年心中一沉,深怕已然不可挽回,他不管不顧于禁兵卒,更是不理獻帝劉協,大步走到曹操面前,推開曹丕,探了丞相鼻息,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廳堂中,一個赤膊大漢,並同當日城外孔融,被甲士按在殿角,大漢自然就是漢末著名酒瘋子禰衡了。
少年眼睛微微眯縫,直視兩人,朗聲開口。
“這兩個無官身,職守之人,是誰帶到宮中的!”
“司農,孔國相,乃是前北海相,禰衡,更是當朝名士,吾帶來的,難道不行!”
群臣靜默一片,良久,當朝諫議大夫陳群,這才緩緩站出回答。
“哼,當然不行,丞相現在昏厥,就是此兩人大錯,汝帶來的,汝就是同罪!”
“子龍,將他給吾拿下了!”方廣說話間,身後趙雲抖動身上甲冑,一腳踢開攔路的泰山兵卒,已然從群臣中,把陳群拎到了少年身前。
“這,這,司農,這是吾無心之過啊!”
“無心?到了地下,和大耳多學演技吧!”
方廣來此地時候,已然將事情理順,少年是不多可持劍上朝之人,拔出腰間寶劍,一劍就抹了陳群的脖子。
當著天子,誅殺三品大臣宛若殺雞,別說劉協呆了,就是卞夫人,曹丕都全部傻了。
司馬懿做為丞相大秘,更是大步站出,手指方廣責罵。
“方大同, 汝是要謀逆嗎?”